曹伟和曹可心自然也不会出去,他们都想听听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春梅眼看着他们一家子全都看着自己,尤其这个婆婆自己的亲姑母怒视着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又怕又悔啊。
她哭着说道:“不能报官啊,且不说咱们没有证据证明当家的是被赵珩派人打的,就算是有也不成。”
“我听人说了,赵珩他连咱们天河郡郡守府的人都识得,更别说京都里的将军府了,咱们斗不过他的。”
“万一,万一他将当初他爹的事情捅出来咱们家就全完了。”
纪春梅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她害怕啊,赵珩随随便便就将她当家的打成这样,若是再招惹他他真的让人割了当家的和儿子的头下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曹仁怀愣了愣,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当初姓赵的那事?他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做得天衣无缝吗?”
纪春梅直接瘫坐在地上抹着眼泪道:“我怎知他如何知道的,今日他威胁我,说当初他都看见了。”
“我看他那副样子不似有假,他当真是恨毒了我想将我杀了的心都有了。”
“若是,若是他将事情都捅出来要如何?咱们家都得颜面尽失。”
“且不说他还会不会为了给他爹报仇报复咱们,磊子还这般小日后可得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过一辈子了。”
曹仁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当初的事情瞒得好好的,也就自己和纪春梅知晓,连他老娘都不知道这会儿怎么冒出来个赵珩。
那姓赵的是被纪春梅给气死的,他们可以咬死不承认,反正赵珩没有证据,但文磊怎么办?
有心人一查便知他当年娶了纪春梅才半年多便生了小儿子。
村里本来就没多少人相信曹文磊这大胖小子是个早产儿,难道他体面了一辈子,临老却要被人戳脊梁骨说闲话吗?
曹老太一听这情况就知道不对,曹仁怀当初娶了纪春梅之后肚子遮不住了便先将她送到镇上租了房子养着了。
一直到孩子生了以后才带回来,为的就是怕村里人说闲话,将这一切都瞒过去。
那会儿只对外说早产,就算有人怀疑,纪春梅不带着孩子在外头露面别人根本不能说什么。
这事情瞒得好好的,赵珩怎么就知道了呢?
若是被捅出来,叫外人知道她家儿子在纪春梅丈夫还没死的时候便和她搅在一处还怀了孩子,那他们曹家将永远抬不起头了。
不说孙女曹可心已经到了相看夫家的年纪,小孙子曹文磊呢?那日后可怎么办?
曹老太顿时觉得头疼不已,怎么这些破事儿都累在一块一起来了。
曹伟这会儿已经从他们的对话中觉出味来了,他们同赵珩他爹的死应该脱不了干系。
曹文磊这个弟弟的身世也不甚光彩,顿时让他心惊不已。
他没想到一向自诩谦虚有礼不似普通乡下泥腿子的爹和后娘当初竟然会做出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