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有什么意义。
一顿饭吃了不到一个小时,桌上就只剩了盛放田螺的大盆里还有浅浅一层。
苏翊慢条斯理地捏起颗田螺,凑近螺口一吸一嚼,一手丢螺壳,一手去抓下一颗,完全不带停的。
今天比平日吃的还要更丰盛,武萝好奇地问:“吃饱了么?”
苏翊手中没有停顿,声音平静地道:“七分饱。”
武萝:“……”
吃完饭洗漱完,苏翊把还窝在墙角没有爬起来的吐绶鸟挂回了笼子上,它的毛有点黯淡,垂头丧气蔫头耷脑,肥遗出现之后乌云就很快散开,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它嘴里咬着半截布,要吐不吐的,非常可怜。
吐绶鸟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只要天晴就会神采奕奕地吐丝绸,而一旦天yin雾霾下雨,它就立即蔫耷耷没有丝毫活力,比天气预报还管用。
当初捉到鸟之后,苏翊本想把它炖了吃掉,但那天天气很好,吐绶鸟站在门口狂吐丝绸,看着还颇有些养眼,她就将之留了下来。
实际原因是,这鸟别看长得好看,其实没有二两肉,肉质也不太好,这才让它逃过一劫。
至于那天吐出来的丝绸,有一部分都被苏翊剪掉拿去做了头巾,还别说,布料又软又滑又凉,大热天的系在头上还挺舒服。
被剪了布,吐绶鸟消沉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之后吐出来的布就只有手臂长了,再没了第一次见到时那么壮观的景象。
逗完了鸟,苏翊走到门外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太阳出来之后,竟让人感觉到了一丝热气上涌,天空蓝到发亮,一片云朵都没有,先前的雨水和乌云仿佛都是错觉一般,就连脚下也找不到丝毫痕迹。
她听到从巷口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老头子,别打麻将了。快把屋里的被子衣服都摊开来晒晒。我腌的鱼也挂出来,都长毛了。大妮子家的,把你的被子往旁边挪挪,遮到我们家的太阳了。”
“我这阳台就这么点地方,再挪就没法晒了,你去楼顶,保证没人挡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