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建议于许经宜而言,无异于要他在肚子饿的时候去猪食槽里试试,看看能不能治疗厌食症──想想都反胃。

    但万一成功呢?

    他迫切地希望能治好他的病,变回正常男人,而不是整天对亲妹妹勃起的变态。

    胡菲菲踩着六亲不认的妖娆步伐上楼,陈阿姨跟在她身后帮忙搬运大包小包。

    她每个月什么都不干,就可以从丈夫这里拿到十万零花钱,比以前天天拼命节食健身化妆美发,流转于各种不把女人当人的富二代之间,像狗一样舔着他们,赚那么点卖身钱要舒服太多了。

    她非但上了岸,还跻身权贵阶层,曾经的外围嫩模成了人人艳羡的许太太,这可是其他小姐妹想都不敢想的幸运,虽然老公有点小问题,但比起她此刻光鲜亮丽的身份,那些问题都不是问题。

    “菲菲,去卧室。”许总在过道截住老婆,不容置疑地命令。

    他先一步进去,丢开手里的皮带,背对妻子,接着吩咐:“把门关好,脱光衣服,到床上躺着。”

    “???”

    胡菲菲不明白为什么,但她惊喜交加,他们婚后没有做过爱,冷淡的老公甚至不和她同住一个房间,只有他需要“治疗”时,才会召唤她去他的卧室。

    她乖乖脱掉衣裳,卸下手腕脖颈上的珠宝首饰,解开勒进皮肉的胸罩,褪下被撑得肥大松垮的内裤,全裸躺到床上,等老公临幸。

    比基尼式的深红内衣痕,刻在她丰润晃动的白肉上,像某种滑稽的行为艺术。

    许经宜压下烦躁,解开领口两颗衬衫扣,等身后没了动静,才转过来走向她。

    在美国那种政治正确的地方,许经宜绝对不可以表现出“厌胖”,就像他那些家世不凡的同学们,哪怕打心眼里看不上亚洲人,也万万不可让人感知,这是“歧视”,不仅仅是偏好修养的问题,与道德人品挂钩,放中国就和出轨家暴不孝差不多,是会身败名裂人人喊打的。

    他习惯性地保持克制,不露声色靠近她,肥硕乳房边缘的勒痕猩红刺眼,腹部脂肪像流体般往两侧倾泻,又被皮肤兜住,感人体重压得床垫深陷。

    眼睛告诉他这是一块敲了红章的猪肉,胃告诉他它不舒服,胯间小弟狂砸退堂鼓,脑子却问他:你想不想做正常男人?

    胡菲菲望向他的眼神忐忑而期待,他的鼻梁高挺,五官深刻,下颌干净利落,侧颜无懈可击,难得露出领口的锁骨看上去高冷诱人,卷起的袖管下,小臂肌肉紧实紧绷,充满力量,老公过于英俊性感,她此刻心情就像耳垂上遗漏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

    “你翻个身,趴着,腿分开。”

    她顺从、但有些艰难地翻身,背对他趴在床上,稍稍曲起腿,尽量撅高屁股,展示私处。

    许经宜或许有权有钱,但若论床上经验,他不配给胡菲菲提鞋,她很贴心地提供了最方便他进入的体位。

    他解开裤子,取出依旧胀硬的阴茎,来到她屁股后面,低头盯着某处,眉间堆出一个“川”字……

    哥哥一走许知末就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直奔她的小书房看电脑监控,抬手开机时察觉两只手腕还被领带绑着,混蛋哥哥急着找女人,连松绑都忘了。

    “Damn  it!”

    她小声咒骂,用牙齿咬住领带结急躁撕扯,他没绑死,她顺利脱困,打开笔记本点击程序,找到哥哥的卧室。

    三个摄像头,顶灯上有一个,台灯里有一个,墙边插座里还有一个,房内的一切都无所遁形,许知末和床头柜上的台灯一起,近距离观赏“哥哥骑母猪”……

    上流社会的政治正确,对道德洼地作用为负。

    她亲眼看着许经宜从裤子里拿出勃起状态的阴茎,被它的粗长硕大吓了一跳,暗骂西方人黑东亚男人短小的刻板印象都是谣言,哥哥在美国应该每天睡一个金发碧池为中国人正名。

    然而她对于男性生殖器的“民族自豪感”,在数秒内被残酷的现实完全击倒——他还没来得及插进去,那根破东西就软下去了。

    ???

    WTF?

    是的,嫂嫂胖得像只河马,脸盆那么大的屁股大概率是无法激发哥哥性欲的,小末末对哥哥的审美偏好非常了解,喜欢脱脂超模,连欧美大波妹都嫌油腻,何况两百斤?

    更可怕的是,他吐了。

    捂住嘴跑进浴室,撑着洗手台吐了个翻江倒海,把胃里的酸水胆汁都呕出来了。

    胡菲菲和许知末一样懵逼,他甚至没碰到她的身体,只看了她的屁股,就恶心到吐,至于吗?太伤人了吧。

    她默默起床,穿上衣服,强忍羞愤准备离开,走到浴室门口对许经宜说:“我先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