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将手臂又遮回了脸上,听见段延亭故作调侃道:“不会真哭了吧?”
心魔被激将了,猛地放下手臂,露出涨红的脸,恼道:“我没哭!我可是男人好吗?”
段延亭笑出了声:“男子也能哭,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心魔:“……”
我脸红不是因为哭,而是你离我太近了。 该死,燕炽这具躯壳也太容易脸红了吧?
“算了,我嫌地上脏,不躺了。”心魔示意段延亭离自己远一点,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听见段延亭又补了一刀:“你身上就够脏了,嫌地上脏还在地上躺那么久?”
心魔懵了:“你看了多久?”
段延亭:“从头到尾。”
“……”
心魔黑着脸瞪了段延亭两眼,步履匆匆地错开段延亭的肩膀往前走,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段延亭含笑抱胸看着心魔远去,至少目前相处下来,他感觉心魔并不坏,甚至和他相处起来还挺有趣的。
…………
往后的几天里,没有任何人见过魔修的踪影,部分染上魔气的人也逐渐有所好转;但对应的,赤枫城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来过,没有新的人力和药物的支援。
离鸾比任何人都要坐立不安。
因为这种情况她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她更不敢放松警惕,这一切无疑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同样焦虑的还有段延亭。
心魔依然还在,燕炽完全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而且心魔明显比燕炽要缠人得多,每天顶着来自小堂兄嫌弃的白眼也要跟着段延亭到处跑,甚至旁若无人地与他做出亲密的举动。
就比如现在——
段延亭面无表情地推开心魔凑上来的脸,抬手触摸着赤枫城的城墙,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波动,很显然他们依然出不去赤枫城,并且外面的人也没有破开结界的意思。
心魔靠在城墙边看着段延亭,随口道:“你为什么觉得会是魔修不让赤枫城里的人出去?也许是城里的人自己动的手也说不定。”
段延亭骤然看向心魔:“这也是你从书上看来的?”
“不是啊,只是我的猜测。”
段延亭无奈,收回了视线。
段延亭的态度让心魔不满了,他嘲弄地歪着头,斜睨着段延亭道:“你怎么跟他一样只信所谓的‘未来’?说着要打破已知的现状,帮助别人摆脱控制,可他自己不也无形困在其中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