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壶辜月寒就被送到了桌面上。
“你买两壶做什么?”孟枕山余光撇了一眼:“你想喝两壶不成?”
“一壶够了。”燕炽笑着将另外一壶推到了孟枕山的面前:“另外一壶是给你点的,怕你总是贪我壶里的酒。”
孟枕山气笑了:“我又不好杯中物,是你这厮酒量不行偏生又好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不让你继续喝的时候你又觉得浪费,说什么不能剩下,我不想你喝酒才把里边剩下的酒喝掉。”
燕炽被揭了老底,尴尬地赶紧替孟枕山倒满了一杯酒,朝他连连作揖:“孟仙师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时失言。”
孟枕山接下了这杯酒,只浅抿了一口:“你倒是惯会给人取些奇奇怪怪的绰号。”
说完这些,孟枕山像是想到什么,随意地捏着酒杯的边缘,晃了晃酒杯,看着酒水在杯中摇晃折射光芒的样子:“燕炽,你平时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吗?”
“对。”燕炽眼眸沉了几分,闷了一口酒,含糊道:“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是游离在…之外。” “什么?”
孟枕山并未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下意识将头靠近了燕炽:“你刚刚说了什么?”
燕炽乌亮亮的眼眸倒影出他的脸,而后突然笑着道:“孟枕山,我打个比方好了。假如说你的人生被人完全做好了安排——”
孟枕山:“安排?是指完全被控制去做某些事吗?”
“可以这么说。”燕炽低头犹如自嘲一般的说:“你人生中的机遇和坎坷,你的好友和敌人,乃至你最后的人生都是完全被人掌握,你会怎么想?”
“我会想办法挣脱开掌控。”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燕炽看着酒杯中倒影出的自己的样貌:“你是唯一个我完全出于个人意愿去主动接触的人,所以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展现出我真正的性格。”
“那你打算这样一辈子吗?”
“未尝不可。”燕炽又恢复了平时的云淡风气:“所以你要是可怜我的话,就陪我久一点,最好做一辈子的挚友。”
孟枕山心说“不可能只做一辈子的挚友”,但面上还是伪装得很好:“嗯,我答应你。”
按照惯例,平时只有燕炽一人独饮,但今日孟枕山也加入其中。
燕炽是想起前世的人生因而心里难受,至于孟枕山,他则是苦于心中想法无法全然告知所思之人,只能借酒消愁。
如此一来,两壶辜月寒哪里够他们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