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每每想到魏琼,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魏琼这些时日一直去往魏将军所在营帐,跟着那些士兵训练。营地在城郊,距离将军府远得很,所以魏琼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在营地过夜的,往往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看阿磐。
他在军中的生活似乎很苦,整个人回来时都比原来黑了不少,但五官也比平时更锋利硬朗几分。
魏琼会有这样的变化并不奇怪,但他没想到本该在将军府吃好喝好的阿磐也清瘦了不少,平时见到他总会笑吟吟地抱着他的手臂,一有机会就喜欢靠在自己身上撒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向他行礼:“魏公子回来了?”
魏琼心口莫名涌起了酸涩和愤怒,他大步走到阿磐面前,用力抱住了阿磐的身体,压抑着怒火道:“阿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他喜欢自由自在的飞鸟,喜爱到甚至将飞鸟带回自己的家中,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困住飞鸟,折断它的翅膀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阿磐,如果你待不下去的话,就跟我说,不要再忍着了……”
阿磐在听到这句话时,险些哭出来。
她眼眶红了红,拼命抱紧魏琼,将自己的脸埋进魏琼的胸前,感受着他温暖宽厚的怀抱,她努力克制住几乎快要滚落的眼泪。
阿磐很想告诉魏琼,她不像嬷嬷们说得那么笨,给她一点时间,她也可以做得和那些名门出身的小姐们一样好;让她再练习练习女工,她也能给自己绣出很好看的嫁衣;她会努力记住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来往,做好魏琼未来的贤内助……
可她还是好委屈、好难过。
魏琼鲜少见到阿磐这么脆弱无措过,胸口像是被人塞了满满的石块,堵得厉害,可他偏偏发泄不得,只能克制而用力地抱着阿磐。
阿磐渐渐冷静下来。她想好了,她已经为了魏琼忍受这些事情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再努力一点或许就能坚持下来。最终,她声音闷闷地说:“没事的魏琼,我只是太想你了。”
魏琼原本正在安抚阿磐背部的手握成了拳,他抬头看向与他视线遥遥相对的魏夫人,眼神里多出了点平时很少展现出了决然。他垂下眼帘,用下巴轻轻摩挲着阿磐的头发,哑声道:“…我也很想你,阿磐。” …………
“魏琼是不是做好什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