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蜷了蜷身子,“过来。”
羡临渊抬手脱了鞋袜,倾身躺在了赢城身畔,将胸膛贴于他的脊背。
他至今还是没有学会安慰人,固执的以为沉默地陪在他的身边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 蓦地,赢城转过身,眉目尽是疲惫,双目爬满了血丝。
“赢城——”羡临渊内心一紧,身上突然一凉。
一阵刺痛延伸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窗幔婆娑,影影绰绰。
两个人影,纠|缠不清。
赢城把内心的怒气尽数发|泄在羡临渊身上。
“唔.....”
一丝鲜血自羡临渊的肩膀缓缓低落,一个清晰近乎血肉模糊的牙印,烙刻在苍白的皮肤上。
羡临渊将赢城的头抱在怀里,咬紧了牙齿,没有出声,安抚着赢城内心的躁动。
次日一早,忍着浑身的酸痛,羡临渊自药箱中取出药膏,涂抹在了肩膀及难以启|齿的部位。
“嗯....起来了?”赢城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半露着肩头,茫然的看着羡临渊。
“嗯,你再睡会儿。”羡临渊放回药膏,系好衣服,走回床边,抬起赢城的下巴,轻轻吻了吻赢城的唇瓣,“我出去看看,你一会儿起了身吃点早膳,昨夜就没吃东西。”
“嗯。”赢城应了一声,翻身向里,又睡了过去。
羡临渊满目柔情,拉着锦被向上掩了掩,转身换了米淮出了门。
路过府衙时,见张根生已早早站在府衙外的凉棚处愁眉不展。
“张大人。”羡临渊向前问候。
“羡大夫,这衙役们一早又出搜寻了一圈,依旧是毫无头绪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张根生颓然的垂下双臂,眼下一片乌青,想必夜间也未曾好好休息。
“张大人莫要着急,你先在府衙忙碌,王爷稍后便到,我去街市看看。”
张根生点点头,“羡大夫注意安全,荒年不利,人心叵测。”
羡临渊点点头,带着米淮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市,有些许铺子已经开了铺,却独独没有卖吃食的。
突然,街前一阵嘈杂,“米淮,上前看看是何事。”
米淮应声,快步走了过去,发现一名少年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殴打谩骂。
正欲挥拳的一群人眼见羡临渊走来,登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疫情时,是羡临渊救了他们的性命,如今饥荒,又是羡临渊带来了粮食,他们从心底尊敬羡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