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以州,你当真以为陷害了王爷,你与你父母能全身而退?你替户部尚书做了如此多事,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放你自由,给自己留下一把随时刺向自己的刀?”
兰以州一怔,良久,看向赢城,“王爷,我想探您一句话,我手中有户部尚书谋害您的铁证,敢问此证能否换我一家平安。”
赢城挑了挑眉,“证据?”
“王爷先救我父母,事成,我自当双手奉上。王爷天资聪慧,是成大事者。不知可愿与我做这交易。”
“交易?”赢城嘴角斜斜勾起,“本王最讨厌拐弯抹角的威胁。你的尸首加上牢狱里那群人的供词,足以证明一切。”
兰以州的眼眸暗了暗,“王爷,您能否看在我伺候您二日的份上,救我父母一命。”
羡临渊看着此时的兰以州,心中竟生出一分怜悯来,“兰以州,你父母......也许早就不在了。户部尚书不过是以此诓骗你罢了。”
“不,不,不可能,你骗人。”兰以州怒目圆睁,几近癫狂。
羡临渊悲悯地看着跪在地上发丝凌乱的兰以州,“你有多久未见你父母了?据我所知,户部尚书那位病重的‘娘家侄子’身子渐好,想必这一遭,你便与你父母阴间相聚了吧。” 兰以州面目忽然呆滞下来,“什.....什么....”
“户部尚书不过是榨取你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倘若没有这一饥荒,你与你父母怕也要走这一遭。”羡临渊冷冷道。
他同情兰以州,却也觉得他罪有应得,羡临渊不是圣人,做不到对觊觎自己心上人的人能坦然接受,他也会吃醋,也会心痛,更是会让嫉妒的藤蔓疯狂的爬满自己的内心,他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良久,久到赢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却听得兰以州癫狂的笑,“原是如此,原是如此,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而后,面色一寒,看向赢城,“王爷,我所居住的客舍,床内有一暗格,里面有户部尚书与我通信的书信,这些足以扳倒户部尚书,如此,也算借您之手为我父母报仇了,哈哈哈......”
赢城把玩着手中短剑,不待周围人反应,一剑刺入兰以州心口,喃喃道,“本王生平最厌别人威胁利用。”
兰以州双手捂住胸口,跪倒在地,鲜血顺着指缝一股一股的溢出,滴落在地,凝成醒目的一片。
良久,兰以州的头无力的垂了下去,赢城收回短剑,背身离去之际,却不想兰以州眼眸徒然一变,自长靴处抽出一把匕首向赢城刺去。
“赢城,你去死吧!”
羡临渊见状,本能的向赢城后背扑去,妄图为赢城挡住那一刀。
电石火花之间,赢城反手揽住羡临渊的腰,将人揽至身后,右手短剑挡避,重心不稳,刀刺穿了整个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