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看赢城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下不觉有些慌乱。
他自以为将兰珺瑶把控的很好,但兰珺瑶并不傻,难保不会趁其不备,握住自己的把柄来。
太子将目光收回,盯向地面时,眼神止不住有些慌乱。
羡临渊怔怔地看着赢城,一言未发。
他竟有些看不懂赢城了。
印象中的赢城总是大大咧咧,哪里愿意使用这般心思,可他竟能在牢狱中让兰珺瑶写下血书指认太子,还从兰珺瑶口中套出证据。
羡临渊内心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赢城元日当夜被指控时,没有过多辩解,难道就是为了入狱?
如果真是.....羡临渊看向赢城的双眸变得复杂起来。
在等待搜查的空档,赢城抬步向前,“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启奏。”
皇帝眸色一闪,“讲!”
“事关每年赈灾粮款!”赢城道。
皇帝额上青筋突突跃动两下,强压着怒气道:“将你知道的,全部上报。”
赢城敛起衣袖,挺直身子道:“儿臣在沧州赈灾时,碰巧牵扯兰家一众丑事,处决时,留下一人活口,只因此人口中还有一件密事,此事事关皇兄,儿臣不敢声张,私下便一直调查,现今人证物证俱全,只可惜陆十前去取物证时,竟发现物证被人抢了先。”
皇帝呼吸粗重几分,“人证在何处?”
“已在路上。”赢城俯身道。
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皇上,吏部侍郎张根生,张大人求见。”
得了应允,张根生大步流星走进御书房,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色纱巾蒙头的男子。
这般身形——羡临渊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缩。
“微臣参见皇上。”张根生道。
“此人是谁?”皇帝道。
“皇上见了便知。”
说话间,张根生起了身,一把扯下男子的黑色纱巾。
一众人登时呆怔在原地,竟是——兰以州。
或者说,是曾经假冒的兰以州。
兰以州双膝着地,将太子与兰家勾结赈灾钱粮之事倒了个干干净净。
太子匆忙哭诉,道是赢城陷害于自己。
“赢城,你就是想谋权篡位,竟敢陷害本宫!”太子的双眸爬满了红色丝网,抬步欲揪起赢城衣襟,却被陆十抬手挡了去。
“太子殿下,事情自由皇上定夺,切莫造次。”陆十的眸中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