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折身回了寝室,纵使知念的事着实让他震撼,可是他依旧不能重新接纳赢城。
这样一个身高位重,站那不动便有千千万万的人前赴后继的向他床上扑的人,真的能抵得过这些诱惑?
一辈子那么长,羡临渊不敢赌,他也赌不起。
就算赢城真的收敛了脾性,真的爱上了自己,他的爱又能坚持多久?人总会有疲倦期,赢城身为王爷,现今太子虚位已久,赢城真的能为了自己不娶女子延续皇嗣?
纪斯明飞蛾扑火般的抛弃了鬼医谷也要与卜东梧在一起,最终又落得了一个什么下场?孤身一人,草草了余生。
皇帝与裕妃爱的干柴烈火,最终不也是分道扬镳,差点生死不见?纵使现在恢复裕妃身份,那也不过是源于内心的愧疚罢了。
他们都曾相爱过,情意绵绵,海枯石烂,可是最终不也是相看生厌,劳燕分飞? 他们每个人都看似活的自在,可是心中的那份苦楚怕是只有夜深人静时,自己舔舐伤口。
若是真的放得下,为什么纪斯明会在无数个深夜独身一人坐在谷峰对月长吟箫?一首《凤求凰》又是吹给谁听?卜东梧位及大理寺卿,缘何四十的年龄一生未娶?
皇帝每日对裕妃的赏赐羡煞旁人,任谁人艳羡裕妃宠冠六宫,可是闻了裕妃寝宫中燃尽的檀香便可知,若真是情到深处,又何需在皇帝临幸时焚香留人?
这其中,怕也只有皇帝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你叫羡临渊如何能不怕?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放在他的面前。
年少的情意绵绵终究抵不过人心易变,羡临渊已经从这四人身上看到了自己与赢城的未来。
如果真的到了纪斯明的年纪再次面对二人如今这般局面,他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委曲求全。
对于羡临渊来说,如果赢城做不到一心一意,他宁愿刚开始便不接受。
此后的几天里,除了齐峰偶尔到医馆来看望齐鸿以外,赢城再也没有过来。羡临渊也开始着手寻找林楚的下落,可一连几天,皆是得不到一点消息。
“公子,王爷此战又是大胜,你可是听说了,皇上说要封赏呢!”齐鸿一张脸因为兴奋涨的红彤彤的。
羡临渊轻轻点了点头。
“公子,此番一战,皇上龙颜大悦,宫中有人盛传要立王爷为太子!”
“知道了。”
“听闻王爷明日要随从皇上到灵溪禅寺一同祭天,祭天后便要昭告天下了。”
“嗯。”羡临渊忙着手中的活计,轻声应了一声。
“公子,您不去看看吗?听闻全江城的百姓明日都要赶到灵溪禅寺去仰慕一番王爷风姿。”齐鸿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