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姜宜说,并飞快伸手,学着梅拾的动作在她脸上同样蹭了一下,“比我的还红。”
梅拾:“……”
姜宜奔向江边,河滩边是一片鹅卵石,有些硌脚,她踩的歪歪扭扭。
梅拾揉着脖颈跟在后面:“哎,别往里走了,一会涨水。”
“会涨水?”姜宜问。
梅拾嗯了声,“会,回来一点。”
姜宜退后几步,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并排坐下。
姜宜和梅拾聊天两手撑在身后,两腿摆来摆去时不时的会用膝盖撞下梅拾的。
——她很开心。
梅拾低头一笑,忽地,她后颈一阵发痒,抬手一拍。
啪一声,姜宜看过来。
梅拾吹掉手上的蚊子,洗了手回来重新坐好,说:“江边蚊子多。”
梅拾拿出准备好的风油精,先递给姜宜,“抹点在身上,免得一会被咬了。”
姜宜接过拧开,像涂香水一样,点在手腕上,再腕部磨蹭涂抹开。
梅拾抓挠了下两后颈,她容易招惹蚊虫,皮肤又敏感,蚊子一口一个包,经常几天都消不下去。
姜宜:“你脖子被咬了?”
梅拾:“嗯。”
“我帮你涂。”姜宜说,半跪起身,“背过去我看看,抓出血没有?”
“应该没有……”梅拾背过身去,话尾突然断在嗓子里,她能感觉到,后颈的衣领被下压,一根手指摩挲上那片肌肤。
“看不清,在哪里?”姜宜问,不由凑近。
脖颈一阵阵的发痒,梅拾攥紧拳头,忍不住的夹紧脖颈,“别、别凑太近了,很痒……”
“你夹着我手指了。”姜宜说。
梅拾微张嘴唇,一时话噎又满脸通红。
姜宜小声说:“放松一点。”
梅拾:“……” “我说脖子。”她又多此一举的补充,又多此一举的说,“别误会了。”
梅拾从怀疑到确认被戏弄,牙关紧咬唇瓣,她背对着姜宜,庆幸有夜色遮羞:“姜宜,虽然我没分化,但是……”
后颈,对于拥有第二性别的人类来说,是另一个隐私器官。
梅拾尽量控制语气,她思忖着用词,避开恋人这个暧昧的词汇,说:“后颈不是随便可以碰的,只有特别的人才可以。”
——特别的。
——可是已经碰了。
姜宜感觉自己喜欢这个特别的词汇,因为这或许意味着独特,独特就可以挟弄,被纵容被宠溺。
她觉得被电到,麻意顺着敏感指尖一路流蹿,到四肢百骸、到小腹、到隐秘的一点,形成发酸发涨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