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高的女人竟没躲。
“咔嚓”玻璃碎裂,茶水溢出,血混着茶,顺着她额角留下,金丝眼镜溅上点点血迹,视线瞬间模糊了一瞬,被染上猩红的颜色,
及肩长发被濡湿了一片,女人的侧脸此刻染上斑驳血色,
从脸颊,到清晰的下颌线条,如同星星点点的血红,让她肤色愈发显得苍白?、甚至多了几?分病态,眉梢压下来,眸底如同永夜般暗沉,
邱淼然周身的气息变得更为沉郁、阴鸷。
最关键的是,那只?惨白?的手,指节修长,仿佛是焊了铁般,死死扣着他的摄影机,
“松手!”卷毛狗仔咬牙骂道,用力去抢摄影机,这可是他吃饭的东西……
可对?方头顶留着血,仿佛不知道疼般怎么抢,那该死的女人都不肯撒手,
“神经病啊!别抢我机子!!”
邱淼然身高腿长,骤然抬腿,脚底的皮鞋尖猛得踹向?男人肚皮,
男人摆着手臂,却仍没抓牢摄影机,手指一松,剧烈晃动后,身形后仰,
“砰”得一声,男人被狠狠踹到在地,
卷毛狗仔根本每想到这女人力气那么大,
他完全没有防备,后脑勺着地,耳边发出“嗡嗡”的声音,脑瓜子磕得钝钝地疼,
他疼得直吸气,牙槽磨了磨,无力地骂了声 “草…”
邱淼然冷哼一声,指尖翻飞,扣开卡槽,取出摄影机里的储存卡,手指勾掉压在鼻梁上的眼镜,把金丝眼镜和储存卡一起装好,
尖头皮鞋挪过去,用力踩在男人胸口,脚尖用力磨蹭着,
“现?在,我不会再付钱给你了。”
“一分钱也没有。”
京市四家,邱家内斗的程度最为厉害,为了自保,邱淼然从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学习格斗术和散打,
她把狗仔按在地上,打得嗷嗷直叫。
路边逐渐聚了几?个围观的路人,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要不要报警”…
卷毛狗仔还在卖惨哭叫着,砰等一声,重物砸到鼻子,引发一阵酸痛,摄影机砸在狗仔脸上,又滚落在地。
邱淼然微微低头,从上方睨着卷毛狗仔,仿佛在看蝼蚁般,眼神轻蔑,
她抬起脚,鞋底轻轻拍了拍男人的侧脸,
女声低沉嘶哑,“滚。”
卷毛狗仔嘴角青肿,侧脸落下两个清晰的黑色鞋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捡起被抽掉内存卡的摄影机,屁滚尿流地跑了。
…… 粤菜私厨二楼。
露台之上,是一处处桌席,靠盛着宽大伞面将这些桌席隔开。
靠近栏杆的位置,坐着两位女士,两位都有着不同风格的美,相对?而坐,很是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