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沈流年什么时候对她这么有耐心了。
云丞淮差点儿笑出声来,以她对沈流年的了解,对方能这样,已经是在安抚她了。 她没有得寸进尺,乖乖的起床收拾,收拾完被子收拾自己。
别说,这辆马车挺大的,比她的马车小不了多少,跟一个会移动的小型房子一样。
有一张小床,一张小桌案,比家里的罗汉床小些,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桌案收掉,扑上香软的被子,睡起来很舒服。
她要是跟沈流年一起睡在上面,肯定挨的很紧,可惜她没有得逞,被赶到了下面睡,她又开始嫌弃马车太大了,居然还能打地铺。
云丞淮简单的洗漱完,那里拿着一块葱油饼吃着,味道还不错,再喝上一壶热豆浆,冬日里面的寒冷都驱走了。
吃完饭,她坐在一旁,扭头看了一眼沈流年手里的案卷,对方比她这个主官勤奋多了。
她知道,沈流年是为了帮她,从她接下赈灾这个任务开始,对方为了帮她,胎还没有坐稳,就跟着到卫城。
来回长达一个多月在路上,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是怀孕了的。
多亏了沈流年的身体底子好,身子没什么问题,不然她得后悔死。
想着,云丞淮道:“你一大早就在看案卷,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休息会儿吧。”
沈流年醒来,她就醒了,回笼觉也没睡着,听着对方翻阅案卷的声音,睡不着也很安心,没有焦躁的感觉。
“你一个时辰前就醒了?”
显然,沈流年的关注点跟她的不一样。
云丞淮对自己幼稚的行为有一点点的别扭,轻咳一声才道:“醒啦。”
“那为什么不起?”
“不开心。”她是真的不开心。
沈流年疑惑道:“因为徐大打了你?她也是职责所在,若你不满,可以在我的眼睛上打一拳。”
云丞淮:“......你好直。”
她能打老婆吗?能打她也不会打啊。
再说她可不是因为徐大打了她不开心,她是因为顾以柳那个人。
“什么意思?”由于她的嘴里经常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沈流年早就习惯了,所以直接问是什么意思。
云丞淮解释道:“说你木头的意思。”
“为何?”
沈流年的表情没有变化,眼神也没有惊讶,表现的很平淡。
仅仅是疑惑为什么说她是木头,但是不会对这两个字有太大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