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难怪一班班主任当时那么轻易就把学生交到他手上,这哪是什么好苗子,分明是个烫手山芋。
楚谨朝回到教室上课,物理课需要做实验,前后两排自成一桌,两个人动手,两个人记录。
楚谨朝前排的一男一女极不情愿的转了过来,说起来也有些讽刺,楚谨朝在六班上学也快一个月了,却连前桌这两个人叫什么名都不知道。对方不主动提,他也不会主动问,舒临安就更别提。
女同学拿着记录本,皱着脸说:“我们记录,你们实验。”
楚谨朝正要上手,另一名男同学立刻出声阻止,“不用你来实验,我们来,你们写就够了。”
女同学瞥了他一眼,他把她手里的记录本抢过来,丢在楚谨朝的桌子上,语气有些不屑,“他那成绩,你敢让他碰,信不信我们这一节课都出不了成绩。”
女同学立刻不说话了,默认了他的分配。
楚谨朝没说话,整理好记录本被甩乱的页码,想要拿起笔,舒临安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接下记录本,“谨朝这一单元学的比你们都好。”
男同学一愣,这个从来没跟他说过话的后桌,早就被他划为哑巴的范畴里,没想到今天却跟他搭了腔,而且还是在说他不如一个考了425名的人。他当即拉下了脸,“行啊,学的这么好就你们两个人做啊,也让我们看看‘楚学神’是不是真的有真材实料。”
他现在喊楚学神那就是一句嘲讽,楚谨朝略抬下巴看了他一眼,他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楚谨朝却没再搭理他,一个人低头做起了实验,舒临安在旁边帮他记录。
他们一直冷眼旁观,不帮腔也不说话,就等着看楚谨朝和舒临安的笑话。但直到物理课下,他们的笑话都没看成,楚谨朝起身去了卫生间,舒临安负责把记录表交给老师。
“喂,你等等。”舒临安经过过道时,女同学喊了他一声,指着记录表说:“我们两个的名字还没写上去。”
舒临安暂停了脚步,“你们两个,是谁?”
女同学刚想说他们的名字,就瞧见舒临安对他露出一个笑,语气称得上是和善,“这是我和谨朝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一点力都没出,我凭什么又要写你们的名字。”
女同学脸皮薄,面色唰的一下烧红起来,她旁边的男同学脸夸的更难看,“操,你难道想我们被记零分吗?你敢!”
记忆中弱小孤僻的同学却对他歉意一笑,随后拿着记录表交了上去,他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却不敢当着物理老师在场发作,这件事到底是他们理亏,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月考成绩公布的第二天是周末,楚谨朝照例跟主治医生和心理医生进行了预约,正在门口换鞋的时候,莫袅从卧室里拿着手机出来喊了他一声,他回过头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