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但结束之后一定没有他现在这样轻松到甚至可以到了周六出去玩乐。
“谢谢你舒临安。”楚谨朝发自肺腑,“你很好,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做好朋友。”
话说的太多显得矫情,点到即止,舒临安也并非不懂。
他的语音发过去过了半分钟,舒临安一改平常,只简短的回了一个“好”字。
但楚谨朝却望着这个“好”字发了一会儿呆,往后靠倒在床上,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小咩挣脱开身上的毛巾从里面钻出来,望着面前的主人,发出一阵很轻的叫声。
舒临安在翻绳。
红线交缠在他两只手掌间,快速的拉扯变形,一个形状到另一个形状的间隔不到半秒。
他的速度太快,力气没有轻重,苍白的手指在高速的线条缠绕中肉眼可见的被勒出了红痕,他却丝毫察觉不到痛,不断的翻着绳,直到那细线割破了他的皮肤,血珠流出来挂在线上,红线被拉扯到极致,一瞬的无声——
红线断在了他的掌心里。
手一滑,和血一起滚进了地毯里。
卧室里满是舒临安急促的呼吸声,小咩窝在他腿上,用脸轻轻的去蹭他的肚子,“咩。”
好半晌,他的呼吸声才平缓下来,脸上背心却早被冷汗湿透。
“咩。”
舒临安抬了抬眼,把小咩单手抱进怀里,手上的血染红了小咩身上湿漉漉的茸毛。
他哑声问:“我是不是,快疯了……”
这昏暗的屋内,没人能回答他。
除了他自己。
周一的升旗仪式,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举行,但抑制不住躁动的青少年,向周边好奇人事的打量。
操场上,挨着高二(六)班最近的七班,后排男女生频频向六班末尾最高的那个男生投去视线。
“我记得,六班以前最后排的站的是个非主流啊,刘海把脸都给挡完了……”七班男生窃窃私语,“这是换了位置换了人,还是怎么搞的啊?”
“卧槽,这么高个全校除了篮球队的找不出第二个,肯定是把头发剪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