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啸起先不觉,只当她还在为昨夜的事不满,等晚饭时候看到摆上来的一桌素菜,方才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
“入夏炎热,吃得清淡些降火气。”
池啸觉得她的语气跟她夹过来的韭菜一样淡,也知道她说的需要降火气的人是自己,掀了掀眉道:“韭菜还有个别名你知道叫什么么?”
乌慈面泛疑惑,不明白他忽然有此一问。
“叫壮阳草。”池啸自问自答,把韭菜吃掉,眼神盯着她好似要将人也吃干抹净。
乌慈顿了一下,放下筷子有些泄气,对满桌子素菜也提不起兴致来。
池啸觉察到她跟以往的愠恼不一样,坐过去要抱人,她也抗拒得很,手劲儿一收只得来了几分强硬,把人捞在腿上。
“在为洛摇情生气?”
心事一下子就被戳中,乌慈觉得很没面子,别过头故意不看他。
“连影子都没有的事就开始吃飞醋!”池啸捏了把她的鼻尖,搂着她不让乱动,“姜帅的话说的没错,我记着那女人就是因为吃了大亏,若非有姜帅压着,我当年可能就成了杀雷春霖的凶手。”
乌慈还不知有这回事,面露惊讶。
“洛摇情杀了雷春霖掌管天百堂的传言,只差一个实质证据就是因我的缘故。洛摇情使的一手借刀杀人,姜帅若深查此事,受累的一定是我,所以当年即便知道洛摇情是凶手,也只能不了了之。”
“原来这竟是真的……“乌慈有些诧异,”可雷春霖不是洛摇情的丈夫么?怎么……” “帮派纷争亲骨肉尚且相残,何况手刃枕边人。再者说来,洛摇情和雷家的也没有一个善茬,狗咬狗罢了。”池啸说来不屑,对当年之事还是隐有不忿。
知道原委乌慈自顾不上再想些有的没的,只是平白误会一场,难免又觉得别扭,“……你要觉得菜太清淡,我让厨房再加两个。”
池啸看她缩着脚迭着手明显理亏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再给我加两碟炒韭菜?我看你没被肏够!”
他突然低头咬下来,乌慈惊叫着从他腿上跑开,什么青菜降火可不敢指望了,赶紧让厨房多做两个荤菜,只盼男人吃饱了就不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