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染不清楚沉流境训练的时间,看他跑了几圈没了影方才回去,进屋坐下没多久沉流境也一身湿哒哒地跟了过来。
仇染想他是从训练场直接来的,忙不迭起身想让他去换换衣裳,被冷雨浇过的小腿跟抽筋一样疼,一时制止了她的动作。
沉流境眉心的疙瘩还在,见状把湿淋淋的外套扔在一边,半蹲下身抬起她的小腿熟悉地按捏到关键穴位,立马缓解了她的不适。
“下大雨瞎跑什么。”沉流境觉得她还跟以前一样对自己的情况没点数,声音里带着些数落。
仇染本来不想说自己去训练场,一来本来有愧,二来也怕他觉得有伤自尊,见他知道也不隐瞒,直问:“是因为我的事你才受罚?会对你职位有影响么?要不我去跟那位参谋长解释一下……”
沉流境听她问了一堆,没有一句是关心自己情况的,嫌弃她咸吃萝卜淡操心,“二哥要真计较你也见不着我,反正事情都做了,该我受的也受了,你说不说都没区别。”
听他的话应该影响不太大,仇染不禁松了口气。像他说的做都做了,她再怎么说抱歉也是无用。
小腿经过力道精准的按压酸疼的感觉褪了大半,凝滞的血液似乎重新流动起来,仇染动了动将腿收回,再一次提醒沉流境去换衣。
她跟沉流境是前后脚回来,衣服也被雨水冲刷得裹在一起,沉流境起身先去浴间放了热水,抱起她便往里走。
仇染不清楚他的意图,心口忍不住一缩,试想了下可能发生的情况,压抑着砰砰的心跳什么也没说。
沉流境将她放在澡盆边的凳子上,又试了试水温,把架子上的毛巾放到她手上,只是说了句:“我的训练还有三天,不过都是寻常。你待在屋里不要出去多走动,养好些尽早手术。”
沉流境一早就联系了省城医院的医生给仇染的腿做手术,只是医生说她的伤当初处理得不好,即便手术也很难恢复如初。
仇染觉得无需费此工夫,沉流境一直劝她好歹试试,再不济也不用日日为腿疼的毛病犯愁,仇染这才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