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待着下文,太医摇了摇头,道:“尽早准备后事吧。”
林夕瑞听后,整个?人都呆怔住,林夕宽则是眨着眼,似乎不相信。曲笙蹙了眉头,进了屋内。
林夕昭正在照看林建海,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看见是曲笙,眼角处有了泪光却还强忍着,问道:“柳大夫可?来了?”
“还没。”曲笙下意识的回道。
林夕昭这会?真是急糊涂了,林府距离曲侯府有多远,她?从小走到大,这才出去?多久,就算是骑马也得有一会?儿。
林夕昭听后满面忧心的转回了头,看向林建海。林建海气弱游丝,这才几日,便?病成这般模样,是她?太疏忽大意了。
太医开的药熬上时,柳无相才姗姗来迟。林夕昭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柳无相的身上,却也知道治愈林建海身体的希望十分渺茫。
柳无相诊脉后,看着太医开的药方并未更改,只道:“太医开的药都是对症的,只是令尊近日来气性太大,导致身体病况骤然急下,若是能够改变他的心境,老夫下一重药,或可?救他。”
林夕昭闻言,方要开口让柳无相开药,柳无相却抬手道:“先别急,老夫说的是解开他的心结,但若解不开,这药便?是催他性命的毒药。”
一句话浇灭了林夕昭心中的希望,她?回头看向身后的曲笙,眼中的无助,让曲笙心疼不已。
午后,林夕宽延后离开,与?林夕昭她?们?商议如?何让林建海解开心结一事。三个?儿女坐在屋内一言不发。
曲笙原本回了院子,不知何时又到林夕宽的房门外。
林夕宽的行礼已经收拾妥当?,马车也已经在府外候着。静谧许久的屋内,林夕瑞先开口道:“公务要紧,二哥还是先走吧。”
林夕宽闻言,抬眸与?他对视,又望向林夕昭,抿唇须臾,问道:“阿姐,那父亲那边?”
“你先去?吧,莫要耽误了行程,府中有我和夕瑞……”林夕昭想说不让林夕宽担心,可?林建海的心病,她?确实没有办法。
她?不可?能劝说林夕瑞喝林夕宽忘记杀母之仇,就像林夕瑞和林夕宽不可?能劝她?离开曲笙一样。他们?都心知肚明,因此才不知该如?何劝说林建海放下心结。
“二哥去?便?是,我们?在京中会?好好照料父亲,若……”林夕瑞说着,心口也是难受的紧,若是林建海身子真不行了,他便?通知林夕宽,“若有事,定会?飞书传过去?,届时二哥再回来也不迟。”
林夕宽闻言,眨了眨眼,道:“也好,你我现?下已经是朝廷命官,不该因私事耽误了朝中大事,我这便?离开,父亲便?托付给你们?了。”
“阿姐。”林夕宽看向了林夕昭,“不必太过自责,生老病死皆是天?数。”
林夕昭颔首,道:“嗯,东西都已经命人搬上了马车,路途遥远,要照顾好自己。”
“欸。”林夕宽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