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些年青州皇城内发生的政变就是这样一阵强风。前青王晚年沉溺美色,荒淫无道,甚至生出了废后废太子的念头。皇后恐慌下,直接联合外戚发动了叛变,许多拥护前青王的肱骨大臣含冤入狱,朝纲大乱。
夺取政权后,皇后无能却贪恋权力,挟幼子继位,自己垂帘听政,独揽大权。
从此以后,青州就成了太后一人的青州,铺张奢华以致政权腐败,大肆增收苛捐杂税以致民不聊生。
面对这样的青州,早就蠢蠢欲动的洛州如何能无所作为,虽然没有立马发动战火,但对于洛青河的争夺却愈发激进,直接将其据为己有,严禁青州引水灌溉。
对此,青州选择了退让,因为以现在的国力,不主动退让就等于宣战。
往年间青州也会有旱情,但因为有洛青河倒也没有发生太严重的饥荒,而近年来,没了洛青河的补给,灾情一年比一年重,到如今,终于到达极限爆发了饥荒。
此时,洛州皇宫的某个角落。
谢倾慈和天宫玄甫一落地,就和两个迎面走来的宫人撞了个正着。
对面二人满脸惊恐,还未喊出声,就被谢倾慈打晕了,然后谢倾慈就蹲下去开始扒拉他们的衣服。
目睹这一切的天宫玄惊恐道: “你干什么?”
谢倾慈故意恶趣味道:“ 我干什么,难道看不出来吗?”
天宫玄: “……”
他每一字都听得懂,但是不明白,愣在原地。
谢倾慈咯噔一下,脑子里七上八下,就在他想要阻止这一“恶行”时,怀里忽然被扔进来一套衣服。
他下意识接住,竟是那宫人的外衣。
随后就看到谢倾慈正在宽衣解带,一边脱一边说: “ 宫玄兄,你也快换上,乔装一下,行动也更方便些不是。”
天宫玄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他这一系列动作,不免为自己刚才的误解感到羞愧,脸颊微微发烫。
就这一瞬间的恍惚,谢倾慈已经换好了一身黑色宫装,还戴着一圆顶帽,插着腰,歪着脑袋,眨巴眼睛看自己。
莫名紧绷起来。
“宫玄兄,你……” 谢倾慈这欲言又止,叫天宫玄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瞧他。
你了有几下,才补充后话:“ 你是不是,不大会穿衣服?”
天宫玄: “……”
他惊得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回过味来,谢倾慈颇有些手忙脚乱地解释: “ 不不不,我,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不大会穿这里的衣服?”
不只是衣服,他觉得,许多事,天宫玄好像都不大明白,虽然看起来有种不怒自威,看破一切,不染纤尘,世外高人的感觉,但实际上却像一个懵懵懂懂,新生的孩童般,单纯,天真,甚至对许多事都不甚了解。
天宫玄也不明白为何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手上衣服的制式,好吧,他大概是不会的,但也只是说了句: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