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倾慈正和谢留温在一块练功。
山巅之上,少年窄袖劲装,长发高束,正打得如火如荼,谁也不遑多让。
两把剑都没有注入灵力,一个觉得浪费,一个觉得无所谓,所以打起来没有没有灵流相撞,火焰齐飞之势,但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人与剑合二为一,也是颇为壮观。转眼几百个回合就过去了,也依旧不分轩轾,打得难舍难分。
直到日薄西山,火烧云烧透了半边天,所有练剑的弟子都被吸引停下来欣赏,谢倾慈和谢留温才停下来。
谢倾慈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一腿曲,一腿随意落在石头上,双手撑着身体,仰头看着前方烧的正浓的云层。
威风拂过脸颊,身上的汗水被这样一吹,有些冷。
“好久没有这样跟你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了。”
“嗯,是很久了。”
谢留温罕见第没有翻他白眼,也坐下来,也抬头望火烧云,眉头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倾慈朝他那边看了一眼,摇着头笑了下,却换来谢留温一句“傻狗”。
这是他给谢倾慈新取的外号,谢倾慈表示不满,解释道:“是是是,我是傻狗,你是精狗。”
原本都做好了准备跳下石头逃命的准备,但谢留温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要,竟然没有要揍他,甚至连白眼都没翻,而是笑了笑,随后意味深长第看着他。
谢倾慈颇感不习惯,暗自咂摸。
奇怪,实在奇怪,这行为很不谢留温啊!
“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说。”他直接道:“有事儿就直说,藏着掖着,扭扭捏捏,奇奇怪怪, 算什么事儿啊?”
谢留温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出不对劲儿,他摸了摸脸,
谢倾慈切了声,“别想了,我是谁啊,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有什么事儿都瞒不住我的。”
他说得已经很不欠揍了,因为在以前,他都对谢留温说“你像个单纯的小姑娘,高兴不高兴全都写脸上,生怕别人瞧不出来”。
然后就会换来某位小姑娘一顿暴揍。
但这次,某位单纯的小姑娘没有那么做,而是被逗笑了。
笑够之后,才郑重地对谢倾慈说:“其实,你下山那段时间,宫里来了消息。”
谢倾慈:“说了什么?”
谢留温:“说青州大批难民涌入,皇城发生了暴乱。”
“就这个?”
“嗯。”
谢倾慈直直望着他,再次道:“还有呢?”
谢倾慈闭了闭眼睛,知道瞒不过他的眼睛,又补充道:“还有,皇城内有妖邪作祟,父王还送来了委托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