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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屿“嗯”了声。

    初中的案底对于荣屿而言不是黑历史,而是无形之间形成的一层保护壳,提醒他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一定要做。

    不想成为鱼肉,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那把刀。

    事情解决后,柯木森说什么都不肯麻烦荣屿了,塞给他一大口袋零食,然后往学校外边冲,“老大早点回去休息,不用送我。”

    荣屿提着零食回寝室,路过五楼给王博学分了些。

    “这个不是柯木森买的吗?”王博学说。

    “是,”荣屿往外边拿零食袋子,“我吃不了那么多,给你分享。”

    “谢谢呀!”王博学欣喜地抱住零食。

    荣屿悄悄留下程安爱吃的糖,然而今天的程安又没住校。

    白天睡太饱,夜里睡不着。

    手机落在程安家了,买的试卷做的差不多了,荣屿没有一点娱乐项目,明天还是不用早起的周末。

    荣屿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数羊。

    数到两千只时,荣屿唯一的动作是翻了个身。

    “嘶。”

    翻身这个动作牵扯到肩膀的伤口,荣屿摸了摸衣服里的绷带,系的整齐,怎么动都不会散乱,是程安的做事风格。

    按理说这个点不会有人敲门,听到敲门声荣屿惊了惊,在床上吼了句:“不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声音停下,隔着门板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我回去了。”

    下床,不穿鞋,开门。

    荣屿用了三秒钟。

    程安背着个包,走进寝室把包放在桌上,“白天睡那么香,现在睡不着吧?”

    “知我者,莫过程安也。”荣屿走过来,看到鼓囊囊的包后问,“这么晚怎么回来的,还背了这么个大包?”

    “翻墙进来的,”程安拉开包的拉链,“你先把鞋穿上,我给你换药。”

    “你翻墙肯定很帅,”荣屿彩虹屁放的很及时,顿了顿又说,“换药?”

    “衣服脱了。”程安摆了一桌的医药品。

    荣屿趿着拖鞋,“楚楚可怜”地抱着臂膀,“太急了不好,循序渐进怎么样?”

    “……”

    程安幽幽地看着荣屿,眼里写着“你在找死”。

    荣屿不闹腾了,脱了上衣坐下来,“你专门为了我半夜回学校的?”

    “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吗,”程安拆开绷带,“这绷带是湿的,你晚上洗澡了?”

    “嗯,”荣屿背对他,“某人昨晚上不是嫌弃我雨水味儿重吗~”

    “黏伤口了,你都没感觉?”程安处理绷带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了些。

    “还行,如果你不来我也不会去医院看这点破伤,”感动是肯定的,荣屿发自内心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