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岐兵一见到谢却山,大喜,迫不及待地汇报道:“大人,属下方才见到一个疑似陵安王的人,朝着通济坊的方向去了,请您下令派兵捉拿!”
谢却山面上只是略作惊讶,后背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当真?”
“千真万确!鹘沙将军吩咐过,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可肯放过一个。属下确实看到了那人与陵安王十分肖像,且鬼鬼祟祟,就算抓错了,也一定有问题!”
谢却山沉吟片刻,问道:“此事还有谁知晓?”
“我汇报给了都尉大人,但他并不相信,属下自觉这是个大事,便只好来寻大人了。”
“好,此事便交给你负责,你随我来调兵。”
岐兵面上一喜,抱拳道:“是!”
谢却山不动声色地领人步入一条小巷,越走越深。
南衣和谢穗安已经寻到了通济坊,打听到不久之前有一个推着泔水的家丁路过,人走得格外匆忙,差点把车子都翻了。
两人循着那人指点的方向寻去,却见小巷里有一辆被遗弃的板车。
人却不在原地里了。
又晚了一步,没追到徐昼。
正当两人着急的时候,忽闻不远处的隔壁街坊传来喧嚣声,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往那处赶去。
地上躺着一具岐兵的尸体,被人抹了脖子,从高处扔下来,引发了巨大的骚乱。
百姓们围了好几层,无不面露惊骇之色,指着尸体窃窃私语,也有几个大胆的,露出了大快人心之意。附近的岐人兵力迅速被吸引了过来,街坊即将被封锁。
南衣直觉这事蹊跷,看似是个骇人的大案子,必定引发岐兵的搜查,可当下岐兵倘若都围过来了,那只要陵安王不在这街坊之中,他暴露的可能性也大大降低了。
有人在暗中帮她们。
她下意识抬头张望,便看见谢却山领着一队士兵过来了。她心脏登时漏了一拍,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但是谢穗安看到谢却山时,立刻拉着南衣扭头就走——她现在应该在佛堂里,不能被人发现。
两人跟在被驱散的百姓之中离开了热闹处,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截至当下,陵安王的失踪还没有在岐人那里引起波澜。
他似乎是有目的的要去往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