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琴酒便开始思索第一步应该怎么下最好,虽然在来之前,贝尔摩德已经跟他讲解了棋牌的具体玩法,但是要一个喜欢用枪来解决问题的人,去玩转从未接触过的领域,未免太过于强人所难了。
似乎察觉到琴酒的犹豫不决,波本端着酒杯走上前,微微俯身为琴酒倒满了酒杯,新安上去的长指甲不动声色地划过某几张牌。
相较于不常伪装,直接切入杀人主题的琴酒,波本对于赌局玩法与作弊手法更加清楚。
因为这都是伪装成各类人员的基本要求,在漫长而又艰难的卧底训练中,他对于这些相类似的东西已经了然于心。
琴酒显然也注意到了波本反常的动作,他伸出手假意想要将卡牌展开,实则挡住了波本不太明显的小动作,他迅速记下了所有的卡牌。
琴酒很是淡定地抽出对应的卡牌,并将其丢在了赌桌上。
“我觉得神木先生你应该会出479这几张牌吧……”琴酒根据蓝牙里安室透的提示,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正要出牌的老者。
“那还真是有些可惜,我并不打算出这几张牌。”老者抽牌的动作微微一顿,很快就更换了抽牌的位置,并有些遗憾地说道。
桌面上出现了三张牌2,3,6。
贝尔摩德见状若有所思地看了波本一眼,此时的波本藏在琴酒身后的昏暗区域,微微斜侧的脸颊,让人看不清对方的嘴唇是否因说话而微微颤动。
但是贝尔摩德很清楚,刚刚琴酒的所作所为,一定或多或少有对方的知道。
很快,琴酒在波本的指导下,又连续下了多张具有迷惑性的卡牌,一时让老者有些猜不透对方的卡牌到底是怎样的。
此时的赌局已经快要接近尾声,而最重要的确实这最后的收尾步骤,如果说之前的所有回合,都可以用田忌赛马的方式自如地应对。
那这最后的收尾,便是玩家双方对于另一方卡牌的估测,是一场真正的心理博弈。
此时的老者已经有些着急,遍布老人斑的右手缓缓摩挲着戒指上的巨大玉石,而反复翻动卡牌的动作更是频繁,相较于还是从容淡定的琴酒,老者的心态正在逐渐变化。
他已经开始慌了……贝尔摩德从他逐渐变多的小动作得出了这个结论。
金发女人微微勾唇,毫无征兆地向前为老者满上了酒,暗中换牌动作被打断的老者有些恼怒,他低喝道:“没看到我正在出牌吗!我没叫你给我倒酒,你就不要擅自过来妨碍我。”
被老人呵斥的贝尔摩德并不生气,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荷官等人的注意早已被吸引过来,老者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天换日,基本上难于登天。
况且,她并不认为琴酒二人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