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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糖衣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快乐,其实很多时候都是假象。

    比如从小不被喜欢的丑小鸭后来成了人人都爱的白天鹅,那仅仅只是因为它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 一只白天鹅。

    而他就是彻彻底底的丑小鸭,还好被岑意看中,带回了一个小巢。

    此后不再有风吹雨打,也不再四处漂泊。

    岑意睁了睁眼。

    还是熟悉的感觉,手麻的动不了。

    时荏冉睡觉的姿势有点奇怪,脑袋往上仰了仰,嘴巴还张着,总之从岑意的角度看过去,再可爱也只能变 成个憨憨。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时荏冉被咔嚓的声音闹醒,一拳就揍在了他肚子上:“做什么?偷袭?”

    “这叫偷拍,起床洗漱吧,我定了下午的车票,等熬一晚上才能到华大呢。”

    时荏冉坐起来打了个很大的哈切,把脚伸到岑意的背上,还撩开衣服往里面拱了拱。

    “......再乱动宰了。”

    “我没乱动,你挡着我路了,我温馨提醒一下。”

    岑意避开这人的伤口把他往肩膀上一扛,锁进厕所里道:“别想些花里胡哨的,解决好你的生理问题再出 来,我去隔壁洗漱,等会下楼给你带点粥。”

    时荏冉拍了几下门,见岑意真的不打算理他才放弃了。

    别人家的男朋友都巴不得这样那样,岑意过的就像个清心寡欲的僧人,每天早上敲着木鱼念着经,三句离 不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平时装的像个正人君子一样,等以后肯定是个衣冠禽兽。

    时荏冉把牙刷放好,脸埋在水里咕噜咕噜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的避开伤口洗了个澡。

    等岑意回来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小米粥虽然淡,但还挺香,时荏冉暍了两碗,擦擦嘴道:“我什么时候出院?”

    “等会儿,李叔会来接我们直接送去车站。”

    太久没出过医院的大门了,时荏冉站在门口的时候还恍惚了一下,凑近岑意小声问他:“你那天撞到哪

    了?”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来小可怜,我看看脑袋上的包消没消,哥哥给你吹吹。”

    岑意一脚踹在时荏冉屁股上,拎着人送进了后座:“我说你最近是越来越飘了?给你惯的。”

    “就是惯的。”

    李叔在后视镜里看着闹腾的两人,笑道:“先把安全带系好。”

    岑意哦了声,因着这几天养成的习惯,避开时荏冉的伤口把他栓在了座位上。

    那人还不死心硬要和他手拉手。

    也不知道从哪学了这么些要矫情不矫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