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有一种经验主义的计划性。他喜欢把事事安排妥当,然后事事做成,以此获取一种掌控感。
基于从小到大的胜利经验,计划力超强的他甚至总结出了比赛仪式:要穿五指袜、先穿右脚冰鞋、摸摸冰和冰场打招呼、拍拍噗桑纸巾盒、节目开始前画士字;本赛季为了4s的成功率,仪式里还加入了上身旋转动作的热身。
狐狸眼羽生结弦谋定而后动,在赛季初就计划好了后续所有事情,打算以滚雪球的力道把自己推到奥运。他甚至连一步步战胜陈伟群这种离谱规划都成功了——却进行了计划外的表白。
虽然对自己的状态相当有好处,但打破计划他的计划,不会难受吗?许闻音担忧地看着他。
“我很好,我从没有这么好过,傻小猫。”羽生结弦笑着捏她的脸,“力是相互的,爱的力量也不例外。你感受到了我的支持,我也一模一样地感受着你的支持呢。”
许闻音歪歪头,脸上露出“真的吗”的疑问表情。
羽生结弦蹭蹭她的脸,印上一个轻吻:“明天你跳《罗朱》时,认真感受一下?”
他眉目舒朗:“感受一下,我就在你身边,我就在你心里——我就是你。”
第二天,许闻音是被门口的争执声吵醒的。因为是两个熟悉的声音,她也没怎么防备,起身开了门。
门口正争执的两人回头。花游裕一郎笑容满面:“许,去吃早饭吗?”
“她已经跟我约好了!”原浩用东北味的英语拒绝他,转头用中文对许闻音说,“这人带着车祸的衰气,你离他远点!”
戴着皮戈猪眼罩的许闻音眨眨眼睛,对着袖子猛吸一口,勉强压下心里的烦躁。她扬声道:“朱教——喊惠尔曼带走这两傻货。”
“……等等。”走着走着,花游裕一郎停下了脚步,“许闻音身上的藏蓝色睡衣,是男士款。不是我的。”
“也不是我的。”原浩和他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敌人变同盟,“她房门上有挂过袜子吗?”
“绅士们。”被吵醒的惠尔曼抱怨道,“就你们这追女孩的功夫,被人半路截胡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两个男生齐齐凑在惠尔曼面前:“教练你懂追女生?”
许闻音倒回被子里,猛吸一口羽生结弦的睡衣。她问他是用的什么香水,但结弦说这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那她就只能要他的睡衣了。
穿着他的睡衣睡觉,就像他肌肤相贴地抱着自己一样。但许闻音也没有多赖床:今天还要打硬仗,自由滑《罗朱》。
换好考斯滕,许闻音拍拍皮戈猪玩偶,滑到冰场中央,摆出了起手式:垂头、右手虚握住锁骨处的月亮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