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一间就好。”许闻音忙阻止服务员刷卡。

“一间?你确定?”墨色口罩之上,结弦的眼底暗流汹涌。

“嗯嗯。”

小猫咪的眼睛总是那么澄澈,清纯的让人想把她…一口吃掉。

落地窗外夜色深沉,东京塔璀璨若流金。许闻音趴在玻璃上看风景,却被他揽入怀中。

“辛苦你了,为了能陪我,来这边工作,做了这么多努力。”他的吐息喷到她脖子上,痒痒地撩动着心弦,“我真是…太爱你了。”

东亚人用词谨慎。北奥以来,结弦说过能不能交往,结弦说过喜欢。爱这个太重的词,他很少用。 “因为我为你来霓虹了,你才爱我啊?”她轻哼道,“你的爱好功利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结弦懊恼地蹭蹭她,“你什么都不做,我也爱你……我之前也留下来陪你啦……但你愿意跟我一起过来,我心里很感动……”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嗓音柔软。他人面前能言善辩的结弦,在自己面前却是一副孩子模样,委屈巴巴地嘟囔着解释。

许闻音摩挲他柔软头发,印下一个吻结束争论:“我也爱你。”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许闻音只好回头去拿电话:“莫西莫西……啊可以的,明天是嘛?”

是rhizomatiks打电话来确认面试时间。许闻音侧头思考,认真答复着。

终于说完,她撒娇地双臂环住他:“亲爱的,帮我再顺顺面试词呗。”

毕竟文化习惯不同,许闻音生怕自己不小心犯了忌讳,缠着结弦问了好多次。

她可爱得让他想一口吃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结弦俯身,在她锁骨上作势咬了一口:“咨询费用收取完毕,我们再过一次面试流程。”

还有衣服要熨好,第一印象很重要。结弦打开行李箱整理,边听许闻音背诵作品介绍,边用问题打断她,试图模仿最尖刻版本的真锅大度。

托田螺小夫结弦的福,第二天步入rhizomatiks时,许闻音精神焕发,简约高雅的裙装衬着柔软光泽的发丝,松弛中透着得体。

“是真锅先生的约见吗?”前台掩下眼底的惊讶,再三确认后,小步快跑,指引许闻音进到会议室。

和他们炫酷的作品不同,rhizomatiks的办公室简约到朴素。唯一昭示它是一个艺术公司的,是它的开会方式:穿着各异的职员们,舒服地盘腿坐在地毯上,咖啡、电脑、文件和各种装置散落一地。

看到这一幕,许闻音的心里还小震惊了一下,没料到片刻之后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