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好像是没毛病,可听着让人觉得怪不舒服的。
大家都是同学,不管怎样,我都不愿意相信身边有小偷,而且偷的还是同学的东西。
同在一个屋檐下学习,如果相互之间总是怀有不由自主地猜疑,那也太难受了。
果然戴安琪此言一出,班上顿时闹腾起来,大家的看向别人的眼神中藏着隐晦的猜疑,对待别人的注视满是戒备,同时又努力做出一副坦荡的模样。
班主任示意大家安静,戴安琪继续说:“贵贵的手机第一节 课下课还在,所以凶手一定是趁着我们下去跑操的时候下的手。”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向我:“李小珠,跑完□□们都回教室了,你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
我?忽然被指名道姓地怀疑,我都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说,戴安琪又转向了季末,“季末,上课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出去了一段时间,是去转移赃物了吗?”
“你是疯狗吗?”看她又突然怀疑起了季末,我登时坐不住了,心里的想法忍不住脱口而出。然而班主任马上斜着眼睛瞪了我一下,我只好转换了语气,默默地补上一句:“季末是出去找我的。”
戴安琪有些仇恨地刺了我一眼,继续胡说八道:“综上所述,如果凶手不是李小珠,那应该没有人有时间把钱包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所以,我建议大家让我和班主任检查一下课桌,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心里没鬼的人,应该不会反对吧。
大家觉得可以吗?”
没有人说话。
我就呵呵呵呵呵,你这话一说,别人不想给你检查课桌的不都成了心里有鬼了,谁还会说不可以。
戴安琪第一个走到我桌前,我不情不愿地撑开课桌的盖子,她弯腰往里头仔仔细细地瞅了好几眼,还用手伸到桌子的最里面掏了两下。
我也是醉了,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做的事情却总是这么让人讨厌。
接着她又从我身后挤了过去站到季末旁边,季末腰杆挺得笔直,无比坦荡地掀开桌子。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粉紫色的像是日记本似的本子。
季末吃了一惊,似乎自己也没料到本子会出现在最上面,她急忙把抽出一本书挡住了本子,可我已经看清楚了封面上的字——“木子李,我正撕心裂肺地想着你,就算痛也没关系。”
我内心的八卦之火不禁跳动了一下,季末这是被哪个姓李的迷住了?
戴安琪又开始把手塞到人家书缝里摸索起来,我忍不住吐槽:“你这样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戴安琪的手从课桌里拿了出来,高举着,手里夹着一个花里胡哨的钱包喊道:“找到了!”
周围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季末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