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几近哭喊,她不甘心此生就这样结束。
“我很意外,你今日明明看见郁涵予亲眼目睹你被凌虐几近一日,明知你腹中是他的骨肉,他都无动于衷。而你求我之事,竟是想办法让你们在一起?”沈菱歌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这一问,也似是问到了安浅的心头,令她怔忪了片刻,随即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你以为,人人生来就如沈老板一般,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能掌握一方资源吗?”
听后,脑际中原主的一生如幻灯片一张张闪现而过,沈菱歌无奈一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安姑娘不求自立,只求依附男子,你该知道后果。”
“郁老板好颜面,看不起女子。你们二人的关系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你觉得他会为了你,牺牲自己的颜面,甚至是郁家掌柜之位吗?”沈菱歌说着,目光冷凝地看着安浅。
她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就算是她使了手段让郁涵予妥协。但这种妥协实非郁涵予本意,那么他早晚会将安浅舍去。 听到这话,安浅脸色霎时煞白无比。
“你且好好想想,你要我过来,究竟是要求我,帮你什么。”沈菱歌没有再看怔愣中的安浅,而是打开门,迈步而出。
“沈老板留步!”
身后,传来安浅慌乱的声音。
停住脚步。
“求沈老板救我出牢笼!”
回过头,沈菱歌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
待沈菱歌才迈出前院不远,余时安与郁涵予恰巧迎面回来。余时安立马向沈菱歌使了眼色,告诉她,“郁涵予急着过来,我尽力了。”
沈菱歌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无事。
两人你来我往之际,郁涵予已走到沈菱歌面前,略带试探地问道:“沈老板可问出什么来?”
“郁老板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沈菱歌没有回答他,只是如此说着。
郁涵予终是点了点头,和她并肩而行,三个人沿着大厅的长廊向外走去。
行至长廊尽头的亭子中,郁涵予抬手,“请坐!”
这亭子旁的下人一见郁涵予过来,赶忙奉上酒菜,不多时已摆满一桌。
下人布菜完毕后,在其中放上了暖炉,又放下了亭子四周的厚重帘子,亭子中瞬间暖和起来。
“沈老板,余公子,你们来此,郁某招待不周,唯有在此以薄酒相迎,还望不要见怪。”郁涵予端起酒杯。
三人碰杯饮下杯中酒后,沈菱歌率先开口,“上次郁老板带走的郁家瓷器,可有下文了?”
原以为沈菱歌会说起安浅一事,万没想到她问起的居然是这个,反而使郁涵予心下稍松,“此事暂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