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时安夺下酒壶,抬手拭去她唇边的酒滴,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浓浓地宠溺与欣喜,“原先我不知你待我有几分真心。现下我也算相信了,不一定有十足十,但八九分定是少不了了。”
她怔忪片刻,眼神迷蒙,似醉非醉,“若是有一天,你如郁涵予一般,哪怕我是有十分真心,我也会将它足足剜去,一丝不留。”
这话说得血腥,但余时安不怒反笑。只因他知晓,以沈菱歌性格,能说出这话来,定是被他猜中。
他轻叹口气,这个家伙,总是在情到浓时,说出这般煞风景的话来。
清风拂面,他用手指将她吹乱在耳边的鬓发绾了上去,指尖轻轻在她眉宇间打着圈,柔声而又坚定地说道,“定不负菱歌深情。” 话音落,沈菱歌粲然一笑,眸中含着星光,一如往昔。
而他像是追逐星光之人,只见着眼前那双眼眸。缓缓向她靠近,一点点靠近……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顿住,眉头皱得极紧。
原是因为怀中的美人酒喝得太猛,酒意上了头,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只不过,她那唇边还留有那丝尚未散尽的笑意。
余时安无奈,拎了一盒酒菜,原想与她共享美景,谈天说地一番。谁知菜是一口没吃,酒倒是喝了不少,当然,也不是他喝得。
幸好他向来做事周全,来之前已与郁涵予打好了招呼。
可美人就这么睡了去,不得惩罚她一下?
想到此,他嘴角轻勾,一抹邪气在眼底漾起,低头凑了过去……
当第二天的暖阳洒在沈菱歌的脸上时,刺眼的光线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她揉了揉眼睛,头微微发胀,浑身酸疼。
撑着身子坐起,仅见自己身着单衣,她心头一紧,昨晚抱着酒壶生生把自己灌醉了。在睡着前,她还看到余时安慢慢靠近的脸。
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唇瓣遭人碾辗,随后便是一段旖旎的梦境……
“余时安!”她大声唤道。
客房内还回荡着她刚刚的声音。
听到大声呼喊的余时安不慌不忙,施施然地端着茶杯走了过来,眼下微微泛着黑影,一见便也是没有睡好的模样。
“你醒了?”
居高临下的样子,令沈菱歌更加恼火。
这昨晚趁她不备将她……今日不但不道歉,反而是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