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柚子的酱怎么来的?也是煮的啊。”郑希羽道,“这个我真自己煮的。”
“你用什么啊?”唐天湉震惊了。
“队里学姐自己在外面租房住,周末请我们去吃饭,我就做了点饮料给大家。”
“你还有这本事呢!”唐天湉实在把这么大高的个和厨房联系不起来。
“我本事多了去了。”郑希羽抬手推了推她的手背,“快喝。”
唐天湉又喝了两口,还剩小半杯,她盯着杯子:“很好喝,但喝不下了。”
郑希羽抬手接过来,非常顺畅地倒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盖上了盖子。
唐天湉:“!!!”
郑希羽道:“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了,你去图书馆做作业吗?”
唐天湉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下课后去找你。”郑希羽这话说得和喝水一样顺畅。
唐天湉又呆呆地点了点头。
郑希羽冲她摆了摆手,小跑着去放下了水杯,训练又开始了。
唐天湉从体育馆出来,觉得脑壳有些晕。
她把这归结为人体跳楼机后遗症,在夜色降临的校园里溜达了会,企图让晚风吹散眩晕。
但好像没什么用。
她掏出手机给阮阮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你干嘛呢?”她问。
阮阮吸溜着鼻子:“宿舍呢。”
“你哭啥?”唐天湉皱起了眉头。
“被感动的,看电影呢。”阮阮道。
“哦,西方文论论文写了吗?”
“没。”
“来图书馆吧。”
“我不,我看一半,不急。”
“我在综合楼前面,”唐天湉也吸溜两下鼻子,“你来陪我一会儿嘛。”
阮阮登时关了电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来了说。”唐天湉挂了电话。
阮阮挺宠着她的,她这么可怜兮兮的语气,阮阮肯定会来陪她。
李桐也挺宠着她的,她这会要叫李桐,李桐也能从自己心爱的被窝里爬出来来陪她。
其实唐天湉从小到大,或许因为这长相,或许因为性格,遇到的很多朋友和长辈都挺宠着她的。
所以按道理来说,郑希羽宠着她也没什么不对。
但就是不对。
唐天湉望着天空,觉得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直到阮阮来到她面前了,她也没组织好语句去形容它。
阮阮先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然后才问她:“哪的毛病?”
“脑袋的。”唐天湉依然在看天,“有些忧郁。”
阮阮指着她:“唐天湉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四五来补偿我的电影看一半精神损失费,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