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挑了挑眉,比了个准备的手势:“大师教你。”
隔天姜清昼就在活动教室里挨了半天的揍,王洁九十斤不到,力气蛮得惊人,把他甩得像个快散架的麻袋。
姜清昼倒在深蓝色的保护垫上,有点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喘着气说:“你等等,我歇会。”
王洁千载难逢还击的时候,意犹未尽地收了手,去墙角拿矿泉水,咕嘟咕嘟地灌了半瓶,忍不住问:“怎么忽然又想起来要来社团啊?”
“就是想去了。”姜清昼摸了把额前的头发,微微有点湿。
“来呗。”王洁说,“桑蕤还天天问你呢。”
“谁?”
王洁拧好瓶盖,把矿泉水瓶放了回去:“副社长,去年招你的时候他也在。”
姜清昼没兴趣再问,活动了一下摔散了的四肢,重新站了起来。
“诶,要不让我教你个厉害的。”王洁略略思索,“这个装逼很有用,蓝带才会学。”
姜清昼没说话,露出个默认的表情。
一连串很连贯的动作结束后,她回过头来,看着姜清昼:“怎么样?”
“……有点快。”姜清昼皱着眉。
王洁诧异,好像不认识他:“我的天哪,还有你说不会的东西,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三。”姜清昼摸了摸鼻子,“我很多东西都不会。”
“不不不。”王洁紧了紧黑色的腰带,“我还不知道你,你不擅长的东西碰都不碰,更别说去学,死要面子呗。”
姜清昼忍了忍,没发火:“刚才那个动作,你再做一下。”
“这个是红带考试的套路。”王洁立刻进入准备姿势,慢动作比到半路又说:“不对,你这还是要装b,你要干嘛?”
姜清昼没说话,下巴绷得很紧,表情冷峻,有些勉强地模仿着动作,咚地稳稳落在地上。
周四是个绵绵的雨天。
宽敞的活动教室外像种蘑菇那样堆满了撑开的伞,潮湿的空气温吞地往教室里涌过去,正对着的两面镜子墙已经爬满雾气。
“还以为我到长白山了。”王洁换了道服,拿着签到表走了教室,一眼就看到了乖乖换了道服的姜清昼。
她的表情像见了鬼,然后就看到姜清昼身边没换衣服的新生,有点眼熟,又忘了在哪里见过。
“你怎么没换衣服?”王洁拎着板子走过去,“没订吗?”
“定了。”于丛回答,贴着姜清昼站着,“结果没到。”
“你网购啊?”王洁诧异。
于丛不太明显地撇了撇嘴,点点头。
本来都没打算来,被姜清昼在定向越野里抓了个现行,才被迫紧急订购五十九块九包邮的道服,结果没算到快递时间,空着手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