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不是来剪头发的。”陆路花表情木然,把手机收好,“于丛应该马上醒了,楠哥出差不在家,挺好,挺好的,姜老师,我要迟到了。”
“不好意思。”姜清昼给她让路。
陆路花口气毫无波澜:“谢谢姜老师,于丛现在能走路,不用担心。”
姜清昼没看她,低着头往门里移动。
“偶尔也来消费一下吧。”陆路花十分潇洒地从台阶上往下跳,“五万块呢!”余音随着身影一同消失。
于丛睡得天昏地暗,揉着脸一瘸一拐地进洗手间。
走到一半,发现姜清昼穿了件灰扑扑的纯色毛衣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他有点迷茫地挠了挠头,看了眼,又拐进去。
于丛刷牙刷到一半,总觉得有些不对,慢吞吞地从卫生间里往外望,半个身体都露出来。
姜清昼还在那里,十指交叉坐得很稳,没什么表情地看他,不像是做梦。
于丛的冷汗刷地从后背冒出来,发憷地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姜清昼的表情有了点变化,很冷静地解释:“不是你在群里说今天开会?”
于丛含着牙刷,有点呆:“……是,但是你之前都没来。”
“今天我开。”姜清昼不动声色。
于丛被吓得彻底醒了,半天才蹦出一个哦,隔了几秒,脚步不太稳地钻进洗手间,没几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好。
他习惯性把笔记本塞进冬天用的帆布袋里,被姜清昼扯着包带拿过去。
“走吧。”姜清昼理所当然地推开门,不打算解释太多。
他盯着于丛的脚踝,偶尔往下走两个台阶。
“你这几天都怎么上班?”姜清昼忽然问。
于丛很小心地握着楼梯扶手,随口回答:“打车。”
“哦。”姜清昼闷闷地说。
到了一楼,于丛试探性地伸伸手,没能要回帆布袋。
“你等一下。”他又想起什么,下意识地拉了下姜清昼的手,很冰,“我拿个东西。”
姜清昼沉默地看着他往一楼的阳台边挪。
里面伸出一只手,勾着袋包子豆浆什么的早点,于丛声音不大:“今天要两个。”
老板娘嘿了声,提溜起另一个塑料袋,扭头往旁边看了眼:“哟,帅哥,又来了。”
姜清昼僵硬地笑了下,把帆布袋背在肩上。
于丛有点纳闷,没说什么,把其中一个塑料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