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扬去给叶秦打扫房间的那一天,家里正好停电,他差点被当成入室盗窃的贼。
两人急赤白脸在黑暗中干了一架,电一来,灯一亮,叶秦眯缝着眼一瞧,好家伙,这贼长得真俊。
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同样是见色起意,眼前这位就要油腻许多。
看着面前衣冠齐楚却面露猥琐的蒋薪,对比起来,谢舒扬觉得叶秦真是位天仙儿。
蒋薪虽然是个草包,半点比不得老爷子当年的风采,但在这地界儿他毕竟有权有势,不能轻易招惹,谢舒扬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推着段吹雨的肩膀意欲离开。
蒋薪不敢招弄谢舒扬,却对他身边这细皮嫩肉的少年来了兴致。他挡住段吹雨的去路,一手搭在墙上,不让人走。
“小朋友叫什么名儿啊?你跟谢舒扬什么关系?在谁手底下做事?有对象了没有?”
段吹雨简直要吐,冷漠道:“滚。”
蒋薪觉得这男孩带劲,不怒反笑:“脾气还不小。”
谢舒扬觉得蒋薪大抵也是眼瞎,段吹雨通身的学生气和少爷气,他是哪只狗眼看出来“他是在人手底下干事的”?
谢舒扬不愿与他多纠缠,拽着段吹雨的胳膊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蒋薪偏偏不让他们走,一只手攀到段吹雨的胳膊上动手动脚,段吹雨浑身一凛,猛地拍开他的手,浑身倒刺竖起:“你丫的傻逼?!”
蒋薪来了脾气,揪住他的羽绒服:“你他妈骂谁呢?”
段吹雨抽走谢舒扬手指间夹的那根烟,对着蒋薪的脸用力一砸:“我他妈骂你。”
蒋薪眼睛被砸,吃痛地闭了下眼,他身后的喽啰见状冲向前一人一把抓住段吹雨的胳膊,谢舒扬眼神一凛,抬手按住他们的手,冷声问:“干什么?”
“干什么?”蒋薪走到段吹雨面前,指指他的胸口,“教教这小朋友该怎么尊重长辈。”
两个喽啰还未动手,谢舒扬先行抬起腿一人给了一脚,骂道:“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吃痛地往后趔趄了几步,撞到了身后装饰用的花瓶,“砰”的一声,花瓶碎了一地。
谢舒扬冷冷地扫了一眼蒋薪:“你再没完没了,我就报警了。”
“报警?”蒋薪嘲弄地冷笑一声,“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能把我怎样。谢舒扬,我看你是出去久了,都不知道自个儿当初是干嘛的、我是干嘛的了吧?”
谢舒扬怕惹来更多麻烦,抓起段吹雨的手就要走,蒋薪几人跟上,拉扯住段吹雨,谢舒扬将段吹雨护挡在身后,不得不与这些人缠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