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衍打开购物袋归置物品,问道:“我那衣服呢,拿出来丢了吧。”
段吹雨坐起身:“干嘛要丢?你这么败家?”
任衍不觉好笑,反问:“谁比谁败家?”
段吹雨五十步笑百步,自认应该还是自己更败家些。他抱着书包跑进盥洗室,说要给任衍洗衣服。
任衍好生惊奇,走进盥洗室一瞧,这金贵少爷当真在给他洗衣服,还挺注重形式,非得手洗。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不太正常。”任衍蹲在他面前,“会洗吗?”
段吹雨抬头瞥他一眼:“看不起谁呢。”
任衍浅浅一笑:“你是除我妈之外第一个帮我洗衣服的人。”
“你继母不给你洗吗?”
“我不让她洗。”任衍说。段吹雨脸侧不知哪时蹭到了泡沫,他抬手帮他蹭去:“你今天人来疯好像特别严重。”
“我怎么又人来疯了?”
任衍不解释,起身说:“我去做排骨。”
段吹雨抓着他的衣服使劲搓啊搓,活了十七年头一次这么贤惠,屈身甘为洗衣夫。
他拧干水,抖落两下衣服,将湿衣服挂在院落里的衣架上。日幕刚巧落下,在那滴着水的衣服上披上一层薄暮的绯红。
吃完晚饭,任衍在段吹雨房间给他整理衣物。段吹雨平日讲究挑剔,但内里还是个青春期的不羁男孩,大大咧咧,过得粗糙,屋里乱遭,沙发靠椅上挂满了衣服。
任衍帮他叠着衣服,嘴里还不忘挖苦他一下:“懒猫。”
任衍还穿着段吹雨的校服,背对着他,半弯着腰,性感的腰线若隐若现。段吹雨嗓子一紧,喉结滚动。
今天赵阿姨请假,他便有恃无恐,想趁着无人与任衍好好亲热一番,他走向前用手指在任衍的腰间刮蹭一下。
任衍浑身一僵,那侧软肉瞬间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又酥又麻。
任衍轻轻地啧了一声,转身打掉他的手:“痒。”
“衍哥。”段吹雨两只胳膊绕过他的腋下,抓住校服拉链,意欲拉下。
任衍经不住他这样的招弄,一把捂住他的手,声音有些低哑:“你别闹我。”
“我不能闹闹你么?”段吹雨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手指拨弄着金属拉链,“家里又没人。”
任衍深呼一口气:“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
段吹雨一把推开他:“离开此地吧你。”
任衍低头笑了一声,转身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嘴角,哄着:“你可不要玩物丧志。”
“我感觉我思春了。”段吹雨没皮没脸地说,他搂住任衍的脖子,“你就是个祸害,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赖你。”
这祸害还好意思说别人祸害,任衍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