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兔子这怕生的模样,就算有想吃的,也不敢买吧。
曾黎迷茫地抬起头,缓缓摇了摇头,说:“没,我们先……给阿姨买糖葫芦吧。”
他们仨之所以会在放学后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中午放学去医院时,曾黎无意间听到,蒋修宇和他妈妈的对话。母子俩坐在病房里闲谈,曾黎体贴的给他们私人空间,便先等在了外头。
蒋修宇妈妈的状况其实已经很不好了,光是脸色就显得有些苍白,蒋修宇没注意到,可曾黎却都看在眼里。俩母子聊得无非是一些日常琐事,蒋修宇给她讲讲自己在学校里又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而蒋阿姨讲的是医院里的事。
或许是她状况真的不太好了,所以开始容易缅怀过去,不知不觉中,就讲到了什么小时候,当时家里穷,蒋修宇外公,偷偷瞒着一家老小,给小女儿买了根糖葫芦。自那之后,她就很喜欢吃糖葫芦了,总觉得有一种童年,有一种父爱的味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曾黎沉默听完,便把这件事默默记下了,等蒋修宇出来后,便跟他提了一嘴。
于是两人便决定,买几根糖葫芦,偷偷改善一下蒋母在医院的伙食。
费立挑挑眉,视线落往前面已经准备付钱了的蒋修宇,又重新落回曾黎身上,痞痞一笑。
“那哥带你去吃点好吃的。”费立二话不说,趁着蒋修宇没注意,拉起曾黎就跑。
这尼玛他早就想甩蒋修宇甩好久了!
费立老早就想和曾黎独处了。偏偏每次只要蒋修宇一在,曾黎总是更多关注他一些,费立想,你费大爷也是有脾气的,我长这么帅,对你这么好,你个白眼兔还老看别人干嘛?
曾黎一懵,顿时被费立拿起来,神色惊慌,伸出手本来想招呼蒋修宇,结果视线又被路人给遮挡住,张了张嘴,还是没喊出一句话来。
“你你你……”曾黎费立牵着手腕往前带,整个人身子重心往费立那倾,但偏偏他又没办法一个人在这么挤的人群中独处,只好任费立牵着,手心都除了汗。
曾黎道,“蒋……蒋修宇还没来。”
费立一听到这名字就回头捏了曾黎脸一下,把他带到臭豆腐摊前,皱着眉头说:“别管他了,多大人了又不会丢。”费立说完,揽着曾黎的肩凑到摊子前面,很熟练地张嘴说:“老板,老样子,来两份啊。”
“好嘞。”
曾黎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四周嘈杂,这反而让他安心不少。曾黎转头看了费立一眼,恰好费立低头看他,两人目光相撞,费立大方地拿下巴蹭了曾黎头发两下,软乎乎的,还挺舒服。
“好香。”费立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嘶哑和朝气,“什么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