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立顿时松出一口气,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
费立将曾黎往沙发上一扑,也不管他收拾不收拾了,刚刚有人在,他忍着,其实早就想欺负欺负曾黎了。
“说谁幼稚?说谁幼稚呢?”费立掀开他衣服挠痒痒肉,欺负他,“说你哥幼稚,长本事了啊?”
叫他成天那副乖乖样,勾人。
自己招的——活该!
曾黎被他挠的大笑不止,连声求饶,费立被他声音搞得面红耳赤,慌忙起身,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曾黎凑过去逗他,面色潮红,玩闹时起的红晕还未消退。
“看电视么?”怎么突然发呆了?
费立死活翘着二郎腿不肯动:“不、不看!一边去!”
曾黎:“……”
他戳了两下费立的腰,费立一咬牙,心一狠,结果他又被费立压下去欺负。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
期中考来了。
十一月的期中考费立是有点虚的,在小曾老师的监督下他的确是有好好背书勤奋学习……好吧时不时还会偷懒,但总比以前好多了。
因为有了承诺,费立这几个月来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一上课就在心里默念别睡别睡别睡,终于在最后半个月进入状态,没那么困了。
韩东对他的转变震惊无比。
“我-操?说好一起当学渣的呢狗逼费立?”韩东不可思议,“这不像你啊!”
这会儿曾黎正在给他解题,挨得更近了呢,手贴着手,一低头就能闻到香味,费立嫌弃踹他韩东,让他滚:“死一边去,老子现在没空跟你废话。”
韩东就哭丧着脸走了,临走前控诉他始乱终弃。
十一月,就代表这学期已经过了一半,大家伙起初都没什么感觉,只有再提起的时候,才猛然惊觉。
啊呀。这么快?
这是一个好坏参半的月份,冬天冷嗖嗖的,寒风刺骨,全校学生都换上了冬季校服,朴素而纯真。
冬天大家伙都懒得出教室门,一个个窝在里面,大门关得紧紧的。人与人之间制造出来的暖气充斥了整个教室,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带来了一丝温度。
曾黎学习好,脾气也好,除了怕生,几乎没什么毛病。
这也就导致了,在他辅导费立N次,费立又到处炫耀N次以后……陆陆续续有了跑来过来求他教题目了。
最开始只是前面几桌,费立还能找借口赶人,到后来人越来越多,曾黎晚自习几乎就被其他人霸占了,不是他去别的位置上教人功课,就是别人来他位置上求指导。
费立那个烦的啊。又烦躁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就不该嘚瑟炫耀!!
但有一点,让费立由衷的感到高兴。
就是曾黎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