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贺崇凛又想哄人,又想欺负人。
最后去舔拭他眼角的泪珠,到底不忍心继续。
剩下的一天?假期,岑霁仿佛成了一滩水,一点都不想动弹。
要?是知道主?动会是这样的后果,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走进那家商店,更不会亲自?把自?己送进狼窝虎口。
他的第?一次接吻是在两人不能确认心意的时候,因为没?办法定下未来,找不到结局,所以每一次触碰都像头顶上悬挂着倒计时的钟一样,忘我眷恋。
现在倒是心意互通,没?有?了那些令人悬忧的顾虑。
造成的结果就是,他成了拆了组,组了拆,由破碎零件拼凑成的提线木偶,吃喝洗漱都被人操控,就连穿衣服,都只需要?抬一抬手指就行?。
那个“行?凶作恶”的人在这时摇身一变,又成了衣冠楚楚的矜雅绅士。
冷硬线条裹着温柔的糖霜,吝惜字句的薄唇总能说出让人心动软化的话语,一举一动细腻体贴,让岑霁恍然以为自?己前?两日只是做了一场漫长旖旎的绮梦。
梦中的人和现实?的人是割裂的。
但马上,他就清晰地分辨出,这是同一个人。
贺崇凛是个披着华美外衣的大尾巴狼。
他的身心都已经被捕获。
这样“荒废”了一天?,等身体重新蓄上能量,岑霁拒绝请一天?假休息的提议,当晚回了家。
他上了这么多年班,无论是贺氏集团还是新公司,除却不得?已的理由,他很少请假。
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原因不去上班,也太羞耻了。
贺崇凛跟着回去。
到最后分别在银杏树下,都还在哄,以后不要?不理他。
岑霁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就是觉得?不能再让他这样得?寸进尺。
不然……不然以后每一次都这样,他怎么吃得?消。
却到底心软让对方亲自?己,像每一个晚上那样在树下吻别。
他算是栽在了这个人身上,被吃得?死死的。
向芸和岑景耀看到他,什么都没?说,只笑眯眯问道:“看到流星雨了吗?我看电视上都报道了,好多地方都能看到,下得?还挺大。”
岑霁想到下流星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在用另类的方式吃水果,就忍不住脸红。
“看、看到了。”
“那就好,不然又要?爬到楼顶上等一整晚,考试睡着。”岑景耀打趣。
岑霁脸更红了,加快脚步去楼上。
一抬脚,牵扯到后方,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地方顿时传来撕扯般的难受。
他后悔了,刚才就不该心软,应该再晾一晾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