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接过侍婢递上来的锦帕,云渺胡乱擦擦嘴角,一抬头就瞧见段霖端着杯酒站在他面前。

身后还跟着那个名叫长生的小太监。

“我来向表哥敬杯酒。”段霖似有几分醉态,歪歪斜斜倚靠在云渺身上,胳膊揽着对方的肩将人圈了起来,“温好的杏花饮,暖暖身子?”

鼻翼间酒香清冽,身后的人更像个大酒坛子将云渺罩住。

小郡王毫不顾忌形象,冲段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起开!”

“啧啧啧。”段霖故作可怜,压低声音凑到对方耳边,看起来像是耳鬓厮磨,“我好心陪你玩却遭了骂。你倒好端端的没事,你那个侍卫也得了赏……”

段霖一声长叹。

这话正中云渺心虚之处,所以哪怕耳垂和脖颈被对方气息扰得痒痒,也不敢轻动推拒。

羞恼下脸颊粉白一片,惹得不少人侧目。

暗处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几人,俱是脸色一沉。

“好吧,你不想喝我总不能强逼。”段霖手腕一拐将酒盏送到一旁侍立的长生手中,冷冷道:“赏你个露脸的机会,替咱们金尊玉贵的安乐郡王喝了。”

“我自己喝。一杯酒而已,才不要人替!”小郡王在段霖怀里动弹不得,只能怒视相向。不过心里却也没那么不情不愿,只当是给对方赔罪。

长生却误会了什么,忙抢过杯中酒一饮而尽。

手腕在发抖,酒水一半喂了衣服,神情仿佛视死如归。

段霖黑了脸,云渺却皱着眉急出声道:“你受伤了怎么还喝酒?”

长生回到七皇子身边侍候,头上自是不能再裹个引人注目的绷带。否则他人会疑心是否有主子虐打奴仆,对皇子的名声不好不说,只会当长生心怀鬼胎构陷段霖。

索性只是后脑勺落地时磕了一下,结了血痂倒也看不出什么。

段霖更是不会关注一个低贱的玩意儿,哪里会得知先前云渺帐内发生的官司。

若是知道,恐怕长生便不能好端端站在此处。

不过云渺方才出言一问,倒让段霖想到自己造成的鞭伤之上去了。

他低笑出声姿态慵懒散漫,“小表哥怎么知道那奴才受了伤?这么体恤下人呐。”

“这还不是怪你!”云渺只当在说段霖派小太监恶作剧的事情,想到先前受的惊吓,气鼓鼓一把将对方推开。

两人俱是误会了,却各自离真相越来越远。

因为他们无论如何想不到,长生一个小太监哪来那么大胆欺负郡王。

“是怪我,不过又怎么?”段霖有恃无恐,和云渺四目对视,“一个奴才而已,就是杀了又如何?”

“你,你怎么能这样!”云渺气急败坏,脱口而出一句:“齐忱也是奴才,难道你要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