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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着淡淡甜香的温馨寝室,这周迎来了第三个男人做客。
几乎是同样的角度,纪君言坐在昨天谢景的位置上,看着小主人忙前忙后把所有囤积的零食搬出来招待。 “小叔叔,外头这么热你肯定渴了。”云渺将在地上滚过一圈脏兮兮的医师袍扔在椅背上,忙不迭拿起瓶冰镇橘子汽水递过去,讨好道:“这是我最爱喝的。”
“之前来的那么晚,是去做什么了?”纪君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按住云渺手背,两人共同握住一瓶汽水,冰凉黏腻的水珠顺着手心滴落。
柔嫩手掌被冰得有些痛,更何况先前还让人磨蹭到险些破皮,云渺小幅度移动想要抽回去。
然而这被看做不听话不服管教的表现,猝不及防叫对方按住红肿娇嫩的唇瓣,甚至毫不客气在他微微刺痛的嘴角摩挲,仿佛医生在进行检查。
“那个时候和谁在一起?”
先前被认错叫纪君言有些气晕头,如今有空可以光明正大打量小侄子时,他才发现对方身上处处不对劲。
洁白外衣不知在哪里滚过,仔细看去衣摆处有不少灰尘,里头的短袖更是皱巴巴,仿佛曾被人攥紧掀上去。
倘若以上都是猜测,那光洁如玉的小腿腿肚冒出明显叫别人握过的指痕,嫣红印记纵横交错,无法抵赖。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刚刚鬼混回来。
和外边的野男人,
不堪入目弄得浑身脏兮兮。
即使这样,却还顶着张清纯脸蛋装乖,不知道自己眼尾红艳艳一片有多娇。
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出真面目的坏孩子仍在撒娇,委委屈屈颤着声音唤了句:“小叔叔,我疼。”
霎时间仿佛被奶猫挠了下心尖,被一个简单称呼撞出心头涟漪。
纪君言缓缓松开手,话里有话似是警告:“再这样胆大包天下去,会有更疼的。”
纪君言上过战场并非养尊处优之人,因此指腹间茧子很厚。
将云渺提溜进浴缸强行洗澡时,往人身上涂抹沐浴露就仿佛在故意挠痒痒。
“洗干净再说话。”纪君言忍受不了云渺身上带着其他alha的臭味,难怪他先前闻不到对方颈间的信息素。
“小叔叔,我、我自己洗吧。”云渺以为自己出汗了臭烘烘的,垂着脑袋贝齿轻咬唇瓣,难为情道:“我能自己洗干净的。”
“是么?我以为你连脏的臭的都分不清,一个劲儿往别人身上贴。”
纪君言语调微冷,身子半蹲任凭扑出来的温水将昂贵西服打湿,手下力道更重些。
他莫名想到昨晚那款游戏,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欲望附体,直接捏住对方腰间滑腻软肉。
一模一样,甚至比游戏中更娇更怯的声音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