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唇瓣便被堵的严严实实,呜呜咽咽说不出话,只得攥紧拳头用拍打肩膀的方式提醒对方转圈。
他傻乎乎的,最开始压根儿没想到这个办法。
甚至为了开口说话,软乎乎的舌尖还探出去抵制那股猛烈攻势,反倒被人误解成迎合。
好像变成只尝到了甜头的狼狗,江峋很听话的开始转圈,步子不急不缓。
从这点就能显而易见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将云渺往自己怀里摁,密不透风将旁人视线遮挡住。
……
明明几十秒都不到的时间,云渺却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
以至于从江峋怀中跳下来时,脑袋还不大清醒步子有些站不稳,被人从腰侧扶了一把。
他羽睫抖动得停不下来,水痕将眼尾洇湿很有些可怜兮兮。
唇珠被抿了又抿,最后用染上哭腔的嗓音问道:“现在……几、几点了?”
“哥哥要我去接他下班的。”
好像在事后报复一般,云渺桃花眼含着水色瞪向江峋,憋出句:“我哥能一只手就把我抱起来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小少爷想逃脱时找到的笨笨借口。
然而大家谁都不敢拦着,知道对方脸皮薄,生怕把人惹恼了再也不肯出现。
只有江峋,从沙发上一把抓起对方忘掉的外套就追了上去。
在两人接连走后,包厢内立刻爆发出一阵喧闹声。
懊恼、抱怨、惊喜……各种情绪充斥在淡淡酒香中。
“诶,那张纸条上的东西是不是你写的?”
“你特么看看我对面坐的是谁!脑子被驴踢了?”
“那是谁写的?”
“反正不是我,损人不利己。”
“也不是我……”
“那是谁?”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
*
细碎冰雪被凛冽冷风吹散成银霜,漫天飘舞。
庭院中,一条弯弯曲曲的碎拼青石板路蔓延至门口,雪花掉落在苔藓上恍若碎银。
云承一身正装站在门口,望眼欲穿。
他不时抬手看看腕表,发现才过九点钟,眉头不由蹙得更深了起来。
江峋那个小子对他的消息视若无睹也就算了,怎么云渺也不知道报个平安?
万一没什么事情,他去得早了不是给弟弟丢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