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禄停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咳嗽声逐渐停了下来,方逸白才扶着身侧的梅树直起身体。但他看不见那梅树的树干上也沾了别人的血液,发现的时候,自己的掌心已经染上了鲜红。
那血液又黏又猩,闻起来令人作呕,方逸白眉头紧锁,匆忙从自己储物袋里掏出帕子,一下一下极其认真地将其擦拭干净。
他杀人,从来不会让自己身上见血。
明里如此,暗里也如此。
“师尊,你还好么?”秦禄不敢多问。
“无妨。”方逸白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缓步走到他身侧,“方才消耗大了些。”
师尊不知何时也开始会说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话了。
“师尊,若是身体不适,我帮您找个大夫……”
“不必。”方逸白果断地打断他的话。
秦禄见方逸白似乎有些不悦,便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虽然他从出发之前就开始感觉到,方逸白的脸色好像一直不太好——作为从年幼时就一直待在方逸白身边的人,他难免不自觉地感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