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宸道:“你们凌虚宗那位小姑娘是什么来历?”
“季云舒?”王婉这才抬了抬眼,“我对她的身世也知之甚少,不过方逸白收的徒弟,身份应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两只妖,约莫也就是随手捉个好控制的人打探情况罢了。”
王婉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崖之顶。
自从他们撤走之后,云河派的结界便很快被修复如初。那只狐妖损伤虽大,但好歹是留下了一条性命,只怕需好生修养一阵子,才能恢复如常。
浓雾里,她看不清远处云河派的轮廓,只能看见白色结界之上,灵气如同水波一般流淌。四周浓云翻飞着,看起来就好像这结界也在云层之间穿梭自如。
寂静的夜,很容易便让人想起一些故人。
篝火的光是暖融融的橘色,当年桌上的烛火也是暖融融的橘色,她在烛火之下看着医书,偶尔分神时一抬眼,便能看见一个男子,正对着自己温柔地笑。
她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去,故作无事继续看书,却听得他说:“师姐,我的时间有很多,你不必每时每刻都如此认真。”
然后他会亲吻着自己,将微凉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垂、脖颈、锁骨......每一个他所熟知的敏感点,她的喘息声在村落的夜里分外明显,却只被珍藏在狭窄的茅草屋中。
是柳轻寒告诉她,时间是可以浪费的,欲望是可以放纵的,不一定所有的东西,都必须用力去握紧。
谁知此话一语成谶,危难之中,也是他用燃烧生命的方式,一次又一次地救了自己。
这些妖,都这么喜欢用性命去守护一些东西么?
王婉将头埋在狐裘里,一句话的声音本来就轻,因此更是只有她一人能够听见。
“轻寒......我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