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尔猝不及防往前一扑,膝盖卡进雌虫打开的下身,脸则陷入一片软乎乎的奶油里。
他下意识深吸了口气,瞬间被熟悉而香甜的浅淡气息填满。
好……好弹,好软。 腰被两条有力的手臂搂住,滚烫暖意从身前传来,雌虫抱得太紧,以至于他被完全禁锢在这个怀抱中,无法挣脱。
耶尔缓慢地眨了眨眼,感觉到西泽将脸埋在了他颈侧,近乎叹息般深深吸了口气。
怀里的身躯并不显得纤弱,而是柔韧而劲瘦,像是那盆鲜活而顽强的红玉藤,轻轻一折就能流淌出生命的汁浆。
但西泽一再松懈了力道,舍不得将他弄疼。
“……”
柔软的银发蹭在脸侧,来自另一个鲜活生命的热度,便透过薄薄的纱布和毛衣灼烫在血肉上,覆满冰雪的荒原开始了一场悄无声息的雪融。
感觉到这个拥抱的认真和郑重,耶尔犹豫片刻,伸手抚上雌虫的肩背。
指腹触及的睡衣布料柔软轻薄,下面的肌肤被纱布分割得七零八落,却遮不住软厚漂亮的肌肉轮廓,还有清晰微突的脊骨线条。
摩挲着那里一节节往下,就到了浅浅的腰窝,刚好可以将虎口卡在上面,然后顺理成章地掐住那段劲瘦的腰。
真的和人类一模一样。
耶尔突然想。
他的视线下意识移向雌虫背部,从松开的领口处可以隐约看见虫纹瑰丽的纹路。
而更深处,就是蝴蝶骨内侧负责藏匿翅膀的柔软翅囊。
耶尔伸手摸了摸那里,翅囊的触感很奇特,很薄很软的一层,很脆弱也很敏感。
西泽几乎浑身一颤,却没有躲避的动作,任由耶尔的指尖在那里来回轻抚,甚至扫过细小神经密集的缝隙口。
雌虫被连根拔去了骨翼,所以里面什么也没有,不会突然展开骨翼飞起来,如果不受到刺激的话,也不会半虫化把他吓到。
这个残酷的事实居然让他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释然,身体里一根始终紧绷的弦悄然放松。
耶尔闭上眼睛,张开双手,完全地回抱了雌虫。
……
睡前拥抱果然是玄学但好用的方法,又或者是安眠药已经起效,等耶尔再次躺进被子里时,已经困倦到睁不开眼睛了。
窗外的风暴似乎也逐渐停息,不再噼里啪啦地敲击玻璃,全然的黑暗和温暖中,黏稠睡意翻涌而起,温柔的潮水般缓慢没过头顶。
耶尔的呼吸逐渐绵长。
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一句轻而微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