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什么松动了一下,不再刺痛地梗在喉间,西泽的眸光悄然柔和,眉心的刻痕舒展开,将手中脏污的湿巾丢进垃圾桶。
“可以了。” 那刚刚才收割掉无数条虫命的骨翼,此刻好像羞涩的小狗尾巴,小心翼翼地把一截尾端伸到耶尔面前。
那张薄膜张开发出沙沙的声音,瞬间将雄虫的视线吸引住。
“这是什么?”
耶尔微微睁大了眼,小心地伸出手,指尖触上那层淡青色的薄膜。
上面覆着一层淡淡的绒毛,和坚硬狰狞的骨翼相比,实在柔软可爱得多。
那里敏感得连手指的触碰也会紧缩颤抖,但还是努力敞开自己,伸到雄虫的手里祈求温柔的爱抚。
西泽哑声道,“雄主可以玩玩这里……”
但那指尖仍然止不住地颤抖,那是因为经历强刺激,肌肉长时间无法恢复放松状态导致的细微痉挛,手心更是异于平常的冰凉潮湿。
他垂眸看着雄虫的动作,心脏某处仿佛塌陷了一块,又酸又软。
那骨翼上的薄膜变得更加柔软,完全依恋地贴着雄虫的指腹。
耶尔却没注意他的复杂情绪,逐渐兴致高涨。
“之前都是远远看着,感觉像是死神的镰刀一样可怕,没想到还挺好玩的……我摸这里你会有感觉吗?痒不痒?”
“……痒。”
雌虫隐忍得眼尾微红,那细密的痒好似燎原的火,从骨翼烧到了血肉深处。
耶尔的动作却逐渐过分,曾经搓揉狗狗的技术被用在这里,让那截尾端有些招架不住,颤抖着翕张片刻,还是被里外摸了个透彻。
“这里是有血管和神经的对吗?那骨翼里面呢,这些咬合的节点和缝隙里……”
他有些好奇,扣了扣那骨节处的一条缝隙,坚硬的外壳下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但看不真切。
“……”
西泽喉结滚动片刻,似乎忍无可忍,突然伸出手,连带着那一截骨翼一起,将耶尔的手包裹在了手心里。
“怎么了?”
耶尔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弄疼他了。
但雌虫的表情却没有疼痛,他凑了过来,那双熔金的眼眸从下往上看着他,好似野兽锁定自己的猎物,专注得过了头。
好像也,有点太近了吧……
耶尔怔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从骨翼上扯下来,越过耳朵,按在了紧靠着的车厢壁上。
而西泽弯下腰贴近他,两侧骨翼都舒展开,隔绝了外界闪烁的红光,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昏暗角落,衬得那双金眸更为璀璨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