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医生拿了工具,莫德挤开了站在右边的西泽,用软刷子把粉末轻轻扫下来,嘴里还不忘念叨。
“你快点治疗好,研究等不及了……这次一定会有进展!”
耶尔一边嗯啊地应着,一边朝脸色黑沉的西泽眨眼示意,让他不要生闷气。
……
采集好翅膀上的粉末,莫德飞速冲出了病房,看起来非常着急回到研究所,而医生在检查和处理完破皮的地方后,也退了出去。 这片宽阔的空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道交错的呼吸声。
“这个要怎么收回去啊?”
终于得空可以好好观察翅膀,耶尔有些好奇地扭头去看,费劲地操纵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器官左右扇动。
仿佛多出了一条尾巴似的,他一时控制不慎,砰一声扫掉了旁边的花瓶,同时被反震得有点痛。
这翅膀的敏感度太高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西泽把骨碌滚出去的花瓶捡起来,在病床上坐下,轻声教导耶尔道,“很简单的,先凝聚心神去感知它的存在,然后慢慢熟悉它。”
他慢慢抬起手,引导那对翅膀竖起来,“来,跟着我手上的动作,慢慢往上升,挺直……”
“对,就是这样,然后试着往两边张开,不要着急以免拉伤。”
耶尔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翅膀下意识就紧跟着动作,很快就轻轻折叠了起来,再次钻进了那两道缝隙中。
没什么异物感,好像只是闭上了眼睛一样自然,他忍不住扬唇笑起来,眸光极亮,“可以了,我再试一次!”
那对瑰丽又柔软的翅膀展开又折叠,上下左右地翻飞,很快就从笨拙变得熟练起来,甚至能够精准地小幅度抖动,很是奇妙。
“已经掌握了?”
西泽从始至终没有横加干涉,目光柔和地看着耶尔不断尝试,伸手覆上雄虫放在被子上的手。
“差不多吧,不过这翅膀能带我飞吗?感觉很薄很软的样子,纸糊的一样,感觉风一吹都破了……”
耶尔玩得有些兴起,又想起来翅膀的真正用处应该是飞才对,神色逐渐迟疑起来。
“里面应该有软骨,但是感觉不足以支撑我的体重,感觉和你的骨翼相比,就好像画纸和凶器一样区别巨大。”
西泽也顿了一下,没有妄加定论,“我帮您看看怎么样?”
这对翅膀异常敏感,刚才医生隔着手套正常检查,他都觉得有些不舒服,此刻却大大方方地伸到雌虫身前。
“看吧,伸手摸也可以,我都摸过你的骨翼了。”
这句话莫名亲昵又私密,毕竟除了医生,就只有彼此信任的伴侣会互相抚摸对方的脊背和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