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半晌没有动静,西泽一时僵住了,无法揣测雄虫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耶尔原本在打量这个绳子,想着怎么才能解开,但很快,他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甚至嗅到了一丝浅淡的血腥味。
“什么声音?”
他突然蹙眉,多看了眼雌虫的神色,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他顺着声音寻找到来源,神色瞬间一变,声音冷了下来,“你疯了?敢用这东西?”
顾不上好好解开,耶尔抄起带有锋利尖刺的道具,直接将束缚雌虫的红绳割断,将被勒出红痕的手腕和脚踝都解放出来。
“……唔!”
西泽突然闷哼了一声,尾音有些不稳,似带着痛楚,又好像还含着别的什么情绪。
当啷。
耶尔一手抱着雌虫颤抖的身体,一手将东西抽出扔到了地上,看着沾到指尖的血迹,眉间压抑了些许怒气。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信不信?”
嘴里的东西被取下,西泽得以从窒息中释放出来,软倒在雄虫怀里,闻言身体一僵,声音沙哑而迟疑。
“今天……雄虫保护协会上门,然后……这箱东西被雄主带进房间了……”
雌虫说得断断续续,但耶尔瞬间听懂了,眉梢微扬。
“所以你觉得我今晚要开始折磨你了?”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喜欢虐待雌虫的虫吗?”
他几乎气笑了,但也懒得隐瞒或弯弯绕绕让雌虫猜。
“今天休伊斯才将你生殖腔的伤势告诉我,让我给你做深度治疗。”
怀里的雌虫僵住,神情有些呆滞。
随后他猛地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被耶尔打断了。
“这箱东西放在外面我怕你会误碰,家里也没什么杂物间之类的,才放到床底落灰的。”
“这么说你懂了吗?”
耶尔垂眸凝视着雌虫,看到那金眸中的浅淡水色时,怒气仿佛被戳破的气球,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西泽仍然有些恍惚,下意识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伸手攥紧雄虫的小臂,似乎怕他抽身走开。
“对不起……我不是,雄主……”
他急于辩解,却好像被情绪冲得混乱,只能哑着嗓子道歉,浓重的鼻音像是细微的哽咽。
耶尔叹了口气,伸手抚上那裸露的肩背。
手心下的温暖躯体微微颤抖,好似被驯服的野兽,野性未消却低下头颅翻开肚皮任由抚摸。
“下不为例。”
他将西泽身上紧勒住的装饰拿掉,全部扔回箱子里去。
犹豫了一会,还是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笼罩住怀里的雌虫。
“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