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得不到回应,仅是直直杵了会儿,没多久,黎洛置若罔闻,无事发生地抬脚再走两步,对此避而不答。
抛下宋祁于,转而到拐角口,头也不回。不去深究宋祁于是怎么知道的,全然不在意,挺干脆利落。
客厅空荡冷清,她们都在,可氛围比前两晚还要低沉。
里外始终不亮灯,黎洛先进房间了,合上门,径直回了屋子。
宋祁于干站着,放在门把上的手抓紧又松开,伫立不前,像是脚下生了根,深深扎在玄关处,身形落寞。
过了几分钟,斜对面始终没动静,还是那个样子,宋祁于敛起神色,眸光沉了沉,也进去。
今晚的天乌沉沉,连带着房子里也黑,连微薄的光都没有了。走到一半,宋祁于不小心撞上了摆花瓶的高脚桌,她及时接住东西,避免摔了,同时也吃痛地闷哼一声,脸色都变白了。
回到房间,不管撞的那一下碰到伤口没,宋祁于直挺挺躺在床上,没去洗漱,什么都不做。
人是回来了,但原先的隔阂一点没减轻,还隐约越来越深。
后半夜不知如何过的,半个晚上很是漫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迟迟过不去。
翌日是阴天,清早就在下雨。
等再起床,隔壁房间又没人了。
房门敞开,半掩着。外边天都没亮,宋祁于七点多起来,脑子昏沉沉的,往那里面看了眼,发现早都没人了,又只剩自己一个。面无表情地守在过道里,左手无力垂在身侧,她曲了曲手指,一会儿默不作声折进屋里。
由于宋祁于的没事找事,一通折腾下来,问题还是原地打转,没能被解决。
不过自从昨晚那一出以后,黎洛下班后还是会回来,与早前一样,不再刻意远离。但也仅此为止了,除开要回家这一点,二人的相处开始不进反退。
许是被触到了逆鳞,之后的好些天,黎洛和宋祁于很少再有过多的交流,双方有时会搭话,可仅限于护工阿姨在这儿期间,还有不得不开口的时候。
黎洛变得比最初的宋祁于还寡言少语,全然变了一个人,丝毫不像平常的样子。她所有的精力都扑在工作上,每天早出晚回,老是白天见不到人影,晚上了才会回来。
宋祁于没再道歉,照旧养伤,配合做康复治疗,自知碰到了对方的底线,接下来十分自觉。
护工阿姨察觉到了不对劲,趁黎洛出去了,私下好奇问宋祁于:“黎小姐这阵子是咋了,出什么事了?”
宋祁于嘴巴严实,说:“工作比较累,事情太多了。”
护工阿姨信了,嘀咕了两句,大意是现在的年轻人干活儿太卖力,不拿身体当回事。
“黎小姐太拼了。”护工阿姨说。
宋祁于不接,没解释。
月末的天儿越加炎热,温度持续攀升,一直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