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件事情,明显是有人想搞他。
如果是想给他个教训,不会找那么弱的一群人来,如果是想用数量取胜,那起码该拿个武器,起码也让自己输得不太难看。
但是现在回想一下,那栋房子里,地上残砖碎瓦不少,可唯一可以用来当趁手的武器的,似乎只有那一根木根。
那他们为什么不用?
是没看到,还是觉得自己人数太多了不好分?
“嗯……”突然,手上传来奇怪的瘙痒感让他闷哼出声。
喻礼一低头,就看到祁湛半跪在床边,捧着他那只有着丑陋疤痕的手腕细细亲吻。
疤痕虽然丑,但是因为那处皮肤嫩,所以分外敏.感,再加上他的心里作用,仅仅是轻轻碰了碰,浑身都开始难以抑制地抖。
像是猫咪被拎住了后脖颈,没有半点反抗能力。
“别,你干嘛呢?”喻礼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别闹了,我受不住这个。”
“对不起,”祁湛突然道歉,喻礼愣住了。
“好好的,你道什么歉?”
祁湛低头,用高挺的鼻尖蹭了蹭那处皮肤,温热的呼吸打在身上,又酥又痒。
“那个时候,我应该早点赶到的。”祁湛哑着嗓子道,眼眶还有些红。
你一个人面对十个人的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的。
你被带进派出所的时候,我应该第一时间来陪你的。
甚至最早的那些时候,如果我在……该有多好……
喻礼感觉自己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一把拽住祁湛的领子把人拉上来,翻身把人摁在床上,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稳,他才放开,“别跟自己过不去了,那都不是你的错。”
喻礼摸着他柔软的侧脸,心疼到无以复加。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喜欢他啊?
喜欢到连那些不及参与的过去都想要跟自己较劲。
“听着,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喻礼低头,又在他唇边轻轻蹭了蹭,“所有你为我做的一切,都已经足够好了,哪怕是在一起的两个人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只有自己能为自己负责。而我,拥有你,已经很幸运了。”
“明白吗?”
祁湛定定地望着他,抬手揽住喻礼的肩背,将他抱了下来,直接压在自己身上,又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两人,谁都不想再动弹了。
喻礼窝在祁湛的颈窝,还在想今天的事。
就算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也没办法轻易推测出他们后续的手段。
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是为了送上门给他打一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