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声道,“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他转头看向陈远斌,扇了扇手里的东西,看着他的视线随着账目上下晃了晃,焦急万分,冷声道,“我当然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我也很想相信你,毕竟你跟爸爸当初是怎么走过来的,我都知道,所以现在,我只能持保留态度,希望您,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不顾后面陈远斌的叠声挽留,直接摔门走了。
走出大约一分钟,还能听到屋里叮呤咣啷的声音,应该在摔东西。
两个人是共犯,犯了同样的错误,但如果只有一个人面临暴露的风险呢?
而且自己很可能还是被另一人推出来顶罪的。
喻礼冷冷地勾了勾唇,大步走了出去,静待好戏开场。
最近公司里氛围不太对,两位大股东天天吵架,闹得所有人都很紧张。
“你以为你把我的帐给了那小杂种,就能把自己摘出去了吗?”陈远斌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宏利,“他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你前脚给了他,他后脚就给我看了,你觉得他会对你没有半分怀疑?”
“帐?什么帐?我怎么听不懂?”张宏利反倒气定神闲了下来,端起秘书泡好的茶,轻轻吹了一口上面的浮沫,“他不是跟你关系不错么,10%的股份说给就给,你怎么现在反倒来质问我?真是好笑。”
喻礼会拿着东西去找这老东西算账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也正是他希望的。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怕谁呢?
当然他也防了喻礼一手的,就算喻礼想拿着东西去打官司,没有人证也根本赢不了,更何况他最近正准备对启预出手,虽然是个新星公司,可在他们面前,总还是不够看的。
等自家后院起火,前面又跟陈远斌闹翻,无论他是选择暂时避让还是直接跟陈远斌翻脸,对他来说都是最有利的。
到时候公司又一股东身陷官司,他可以如法炮制地把他手上的东西和势力慢慢撬过来,再对付那个小崽子,是易如反掌的事。
至于陈远斌手上掌握了多少关于他的证据,回过头来想想,他还真是半点不害怕。
毕竟当年谢卓完完全全被握在自己手上,除了他根本没人知道完整的事件经过,陈远斌也不过被他利用了而已,更不可能清楚两份帐目的具体数字。
他们找了谢卓那么多年都一无所获,估计是死了,或者逃出了国,量他也没胆量回来,所以张宏利越发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