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脚腕,解开了锁链。没了限制,她就像一尾鱼,又滑出了他的手心。
晚风凉习,却怎么也吹不散那股热意。
“谢知予。”姜屿又在踩他,故意停住不动,隔着衣袍感受他的温度,轻声说:“你、好、热、啊。”
谢知予耳尖发烫,倏然抬眸,撞进她狡黠的、带笑的双眸。
“师姐……”他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一动不动,隐忍不发,声音却像快哭出来似的。
姜屿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忍。
之前那个态度强势,给她种情蛊的谢知予难道是被鬼上身了吗?
“可以的。”姜屿叹了口气,说:“不是已经立誓结契了吗?”
“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
“以”字字音还没落下,谢知予突然上前,拖住腰身将她抱起。
悬在半空,骤然失去依靠,姜屿只好把腿紧紧缠在他腰上。
她双手也环住他的脖子,恍然醒悟:“你又装???”
谢知予亲了亲她的侧脸,然后像在撒娇似的说:“因为师姐好像很喜欢我这样。”
姜屿:“……”她无力反驳。
夜深之后,窗外吹进来的风也带了一点凉意。
谢知予先合上窗户,之后才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屋里依旧没有点灯,只有四散的月光,谢知予对这条路已然很熟悉,即使闭上眼睛,也能找准方向。
两人倒在床榻上,谢知予从她的颈侧一路往上吻到唇角,同时抽开了她胸前的系带。
沐浴后穿的本就是适合睡觉的衣服,穿脱方便,不一会儿便堆叠在床边。
*
他的唇很软、很热,吻也格外轻柔,沿着锁骨缓慢向下。
姜屿被他亲得迷迷瞪瞪,可随着吻逐渐下移,她突然清醒过来,慌忙伸手阻止他。
“……等一下,那里不——”
“行”字还未说出口,灼热的呼吸便先落下,烫得她陡然转了声调。
谢知予的动作小心翼翼,居然带了一点参拜神像的虔诚感。他的温度无法忽视,吻也跟着落下,唇齿厮磨。
“谢知予……”她抖着声音喊他,听不出是拒绝还是别的意思。
谢知予没有出声,却用其他方式回应了她。
姜屿脸颊顿时绯红一片,她眼角也红透了,有气无力地踹了他一下。
“师姐,我在。”
谢知予终于停下来,又一点点往上亲回去。
他的鼻尖上刮蹭到水光,眼睫也湿漉漉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低哑地问。
“可以吗?”
他抱着她,温度几乎烫得她抖了一下。
……真是难为他了。
姜屿抱住他,手在他背后胡乱划拉了两下。
“可以。”
得到她的允许后,谢知予才放开动.作,借着她方才的余韵一点点抵进。
尽管他已经很温柔了,可姜屿还是有点难受,咬住下唇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她不好受,谢知予也不好受,他极力克制着,先停下来将手送到她唇边。
“师姐,别咬自己,咬我吧。”
姜屿丝毫没有客气,对着他的手直接咬了一口。
痛感泛上掌心,对谢知予来说这感觉却是愉悦的。只要是她给予自己的感受,哪怕是痛也甘之如饴。
他俯下身拥住她,和她亲吻,唇舌交缠,察觉到她适应了之后,才又慢慢动作起来。
床帐落下,挡住了光线,也将帐内的暧昧笼罩住。
热度在狭小的一方天地里不断攀升。
这种感觉很奇妙。
明明是各自独立的两个人,却也能在此刻通过肉/.体上的契合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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